“你是不是嫌我們活得太久了????”
說著陳桃花指著地上的粥。
“你把米都煮了,我們吃什么?”
“你還想騙我,是不是?”
“你每次都這樣,先給點甜頭,然后呢?”
“然后又變著法子折磨我們!”
“你就是個魔鬼!”
“你把孩子唯一的口糧都奪走了,你還有沒有良心?”
說著說著陳桃花的賞金不由的嘶嗓音不由得嘶啞了起來。
她抱緊二蕓死死地護著,生怕張耀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把她們僅有的粥都搶走。
二蕓被媽媽抱得緊,小臉憋紅卻沒哭,只是小手緊緊攥著媽媽的衣角。
張耀的胸口再次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什么,可陳桃花根本不給他機會。
陳桃花嘴里每說出的一個字都如同刀子一般在他胸口猛的扎下去。
在他身上不斷的散發(fā)著恐懼的味道,怕的就是他再次故技重施,怕的就是他再一次變成那個只會喝酒打人的廢物。
他自己感覺胸口有點悶。
張耀深吸一口氣,但是胸口那團悶氣卻怎么也散不開。
“媽媽,粥粥……”二蕓小聲地說指了指地上的粥。
她餓了,可媽媽不讓她吃。
陳桃花這才松了點力道把二蕓放下來。
她把地上的碗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粥舀回瓦罐里。
張耀沒再說話。
他明白,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只有實實在在的行動,才能證明一切。
他看著二蕓一口一口地吃著粥,小臉蛋吃得紅撲撲的。他胸口絞痛。他得去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錢,讓她們吃飽穿暖,讓她們不再受苦。
“爹,你吃嗎?”二蕓吃了幾口,抬起頭,小聲問。
張耀身子一僵,眼眶差點就濕了。他咧了咧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爹不餓,二蕓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