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五個字,像五根燒紅的鐵釘,狠狠扎進(jìn)了張誠的神經(jīng)里!
他整個人猛地一顫,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慘白如紙。
葉遠(yuǎn)甚至沒多看他一眼,靠回椅背,自顧自地繼續(xù)往下說,話鋒一轉(zhuǎn),卻比剛才更要命。
“長期失眠,靠藥物入睡?”
這一句,不是疑問,是陳述。
是直接撕開了他最后一層偽裝的宣判!
“沒……沒有!絕對沒有的事!”
張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聲音尖銳地變了調(diào)。
他把那個Prada公文包死死地抱在胸前,像是抱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卻把他此刻的驚恐和心虛,出賣得一干二凈。
葉遠(yuǎn)終于抬起了眼皮,那一下,讓張誠的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在我這里,病可以治?!?/p>
葉遠(yuǎn)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砸在診室死一般的寂靜里。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吐出了后半句。
“但是,不行?!?/p>
話音落下的瞬間,葉遠(yuǎn)收回了視線,仿佛多看張誠一眼都是浪費(fèi)。
他拉開手邊的抽屜,動作不緊不慢,從里面拿出一副嶄新的一次性醫(yī)用手套。
“撕拉——”
包裝被干脆地撕開。
葉遠(yuǎn)將手套戴上,白色的乳膠緊緊貼合著修長的手指,發(fā)出細(xì)微的摩擦聲。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手術(shù)前特有的冰冷和精準(zhǔn)。
“左邊袖子,卷起來。”
命令式的語氣,不帶任何商量的余地。
張誠的身體徹底僵住了,剛剛褪去血色的臉,此刻連嘴唇都在發(fā)抖。冷汗“唰”地一下冒出來,瞬間就浸透了Armani襯衫的后背,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又冷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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