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好事,誰不盯著?!贝禾m道。
文信看了看柜上的老鐘表,眼看著,就到了晌午十二點的時間,心里不禁想,這都到了飯點,是不是應(yīng)該留下兩位領(lǐng)導(dǎo),在家里吃個飯,剛才看那兩位領(lǐng)導(dǎo)的意思,國增要想被錄取,得花點錢,起碼請人家吃個飯。
文信給了春蘭一個眼神,示意春蘭去做飯,留下人家吃午飯。春蘭雖然明白了文信的意思,但想著家里,哪有什么像樣的吃的,她也懶得給這兩個人做飯。國增能不能考上,錄取上,憑的是考試成績,憑的是個人的能力,跟吃不吃飯,有什么關(guān)系。
縱使文信對著春蘭,不斷的擠眉弄眼示意,春蘭依舊不為所動,依舊坐在炕上,懶得下炕。
“兩位領(lǐng)導(dǎo),留在家里,吃個飯吧。”文信道:“國增當(dāng)武警的事,還得靠你們費心了,春蘭,快去做飯啊,去合作社里,買點肉,買點酒?!?/p>
“大爺,不吃了?!币粋€經(jīng)辦人說著,但腿卻沒有要邁開的意思,依舊向國增,詢問著個人情況。
春蘭也讓了讓:“吃飯嗎,要是吃飯,我去做飯?!弊焐想m然這么說,但依舊待在屋里,沒有絲毫想做飯的打算。她看了文信一眼,心里道:真是不當(dāng)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去合作社里買酒,買肉,你說的輕巧,買什么,不得用錢啊?家里什么條件,自己心里真的沒數(shù),哪里有酒肉,招待他們。
再說了,人家兩位領(lǐng)導(dǎo),這是公事公辦,來家里了解國增的情況。干嘛要弄那些個,吃吃喝喝的花架子。
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中午十二點半,兩個經(jīng)辦人了解完了一切,看了看春蘭,又看了看文信,其中一個,操著公事公辦的口吻:“行了,我們也了解完情況了,走了?!?/p>
“留下來吃飯吧?!蔽男诺溃骸按禾m,快去做飯?!?/p>
“不吃了,不吃了,我們還有事,還得去下一個人家?!绷硪粋€人道。
春蘭起身:“既然你們還有事,那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別耽誤了你們辦事?!?/p>
兩人開著一輛軍用車,從春蘭家的門口揚長而去,春蘭回到了屋里,文信道:“你這個人啊,你沒看出人家的意思?。磕阍趺匆驳昧粝氯思页燥?,再送點禮啊,國增能不能錄上,這倆人可是關(guān)鍵。”
春蘭道:“哪那么多事,什么社會了?還搞那一套腐敗,咱家不興這個。”
“唉。”文信搖了搖頭,嘆了嘆氣。
一旁的國增道:“我的各項身體指標(biāo),都合格啊,爸,媽,我應(yīng)該能被錄取吧?”
“能,肯定能?!贝禾m道。
兩個經(jīng)辦人,驅(qū)車行駛在,坑坑洼洼的土路,其中一個道:“這一家人,家里的老娘們,真是不懂人情世故?!?/p>
另一個笑著道:“他不懂,有懂的啊,這么多要報名的,咱又不差這一個,只是,可惜了這個好苗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