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二弟現(xiàn)在在天津,不知道怎么樣了,但是咱家里,得為他的婚事上心吧。你說,咱不管文信,誰管?”文店道:“雖然文信,過繼給了會堂大爺家,但再怎么過繼,文信也是我親弟弟不是?”
“那自然是,文信到了哪,也是咱自家人。”王氏道:“老大,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吧,咱一家人,有事得商量著來?!?/p>
文店點了點頭:“娘,我想給文信說一門親事?!?/p>
漢堂不以為然:“哼,說一門親事,哪來的這么容易,前幾檔子上門說親的,最后還不都黃了?”
“哎呀,爹,你這次聽我的,這次不一樣,跟前面那幾檔子事不一樣,我心里有譜?!蔽牡赀B忙道。
看著文店的樣子,覺得這個事情,可能還真不一樣,連忙招呼著:“走,咱們?nèi)ノ堇镎f,別在這外面曬著了?!?/p>
漢堂不起身:“曬曬吧,好不容易出了太陽,也曬曬這身上的霉運?!?/p>
“老大,你瞧你爹,哪里來的霉運?都當(dāng)爺爺?shù)娜肆?,說話還是這么讓人不愛聽?!蓖跏蠜_著文店嘟囔了一句。
文店笑了笑:“爹,霉運今天就被曬走啦,我昨天跟我媳婦商量了,我媳婦有個本家的妹妹,人家是個大家閨秀,還上過學(xué),認識字,現(xiàn)在在村上教書,家里有兩個弟弟,就跟我媳婦的娘家,隔著一條院子,人家是個好人家。我聽說我媳婦那個妹妹,今年才19歲,現(xiàn)在還沒出門子呢,我聽我媳婦那意思,要是給文信說說這門親事,沒準能成呢?!?/p>
聽完文店的話,漢堂夫婦有些吃驚,兩個人不禁目瞪口呆,過了半天,王氏先緩過神來,連忙笑著道:“好事啊,老大,這是好事啊,你媳婦給說的親事,肯定知根知底,靠得住,信得著,好事?!?/p>
漢堂卻有很多擔(dān)心:“我看不見的,人家條件這么好,能看上文信,再說了,文信比那個閨女,大六歲,人家能愿意,只要是一相親,準沒戲。前幾檔子事,不也都是這樣黃的嗎?”
“唉,也是,你爹說的也在理?!蓖跏蟿倓偟母吲d勁沒了:“只要是一相親,一見到文信本人,那些閨女們,就跟見了那什么似的,就都不樂意了?!?/p>
“爹,娘,這個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咱不讓他見到文信不就得了。”文店心里的壞主意,早就打好了。
“你這孩子,相親相親,哪有不見人的?不見人,那還叫相親?”漢堂道。
“我是說,不見到文信,但是,可以見到別的人啊。那些閨女,閨女的娘家,不都嫌文信長得矮,長得不受看,長得身單力薄嗎?咱換個人不就得了?”文店的話語中,帶著一股的不懷好意,以及洋洋得意。
“換個人?”漢堂夫婦不解。
“老大,什么意思?”王氏問。
“咱可以讓別人替文信去相親啊?!蔽牡暾f完,扭頭看了看,正在一旁哄著文勝玩的文利。
漢堂夫婦也順著文店的目光,看向了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