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姥爺,國增想到了姥爺,如今,姥爺是自己的救星啊,他得去找姥爺,讓姥爺出面,說服媽媽。國增心里有了主意,去姥爺家,自己如今的救兵,是姥爺。
正當(dāng)國增,興致沖沖的,打算明天騎著車,去姥爺家,三叔文利,卻背著文信,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文信面色慘白,嘴里哼哼唧唧:“哎呀,疼死我了,哎呀,完了,這下全完了。”
“爸,爸,你這是怎么了?”國增連忙跑過去。
“你爸摔著了,摔溝里去了?!蔽睦麧M頭大汗:“國增,趕緊開門,把你爸扶到炕上去。”
春蘭在一旁望了望,表情依舊不慌不忙:“這是從哪摔著了?”
“二嫂,在南橋那,我剛好從地里回來,看到了二哥,要不然,這么熱的天,二哥肯定得熱出個好歹來。”文利背著文信,進(jìn)了門:“二嫂,你快去找大夫,把村里的大夫叫來?!?/p>
春蘭像是沒聽到文利的話,跟著進(jìn)了屋,先是把炕收拾了一下,又脫了文信身上的臟衣服:“你看你這衣服臟的,別再把炕弄臟了,我剛收拾干凈。”
“哎呀,二嫂,都什么時候了,還臟不臟的,快去叫大夫啊。”文信急的滿頭大汗。
“國增,你去吧?!贝禾m春蘭道:“這么熱的天,我可不想出門。”
國增連忙跑了出去,奔向了大夫家,國增心急如焚,眼里含著淚,要是爸摔出個好歹來,這可怎么辦???這一家人的日子,可怎么過???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一心想著念書,爸也不至于這樣起早貪黑,玩了命的賣冰棍,給自己賺錢,國增心里,不禁涌起陣陣?yán)⒕巍?/p>
大夫請來了,詢問著文信摔倒的經(jīng)過,原來,文信今天上午,早早的賣完了冰棍,看著距離中午,還有段時間,便依舊馬不停蹄的,又去批發(fā)了一趟冰棍,想著再來回一趟,今天就能賣三趟冰棍了。
就這么多了一趟,加上天氣炎熱,文信熱的不行,回家的路上,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人就一頭,載到了路邊,剛好,路邊有塊大石頭,腿就磕到了石頭上,自行車倒下的時候,又壓在了腿上,文信差點(diǎn)昏死過去,要不是老三,路過發(fā)現(xiàn),沒準(zhǔn),今天自己的命,也就交待在路邊了。
聽著爸爸講述經(jīng)過,國增心疼的哭了,眼淚一滴滴的,滾落下來,一旁的小雙,也抽抽搭搭的哭著,嘴上叫喊著爸爸。倒是春蘭,心底里只有怨氣:“你這個人,一天賣兩趟還不行?非要賣三趟,要是把你摔壞了,癱在炕上,我還得伺候你?!?/p>
“你這個人啊,唉?!蔽男艧o奈的嘆著氣,不想當(dāng)著大夫和三弟的面,跟春蘭爭吵。
“二嫂,少說幾句吧,我二哥也是為了這個家?!蔽睦闹校唤鹬袩?,自己這個二嫂,從來沒有心疼過二哥,文利也是后悔了,自己當(dāng)初,干嘛裝這個大尾巴狼,替二哥去相親,娶回來這么一個瘋婆子,文利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大夫:“大夫,我二哥,沒事吧?”
“估計是先中暑,之后又摔了這么一腳,你看這個腿,腫的是不行了,鬧不好,是骨折了,我看,你們還是去縣里,拍個片,讓縣醫(yī)院的大夫看看。”大夫道。
“爸爸。”國增抱著文信,失聲痛哭:“都怪我啊,都是我不好,爸爸,我不上大學(xué)了,不念書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我再也不念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