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冬日里的一抹暖陽,從東方傾瀉而下,映射在大地上。
國安接到消息后,便著急忙慌的,載著二哥國喜,倆人從天津出發(fā),一連開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的車,直奔海興縣醫(yī)院。在天空破曉之際,終于趕到了醫(yī)院,又著急忙慌的,推開病房的門,國安喊道:“咱娘怎么了,咱娘怎么了?”
姐姐金萍,正守在劉氏的旁邊:“娘啊,你睜開眼,快看看,老二和老三回來了,國喜和國安回來了啊?!?/p>
劉氏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鼻孔里插著氧氣,她已經(jīng)重度昏迷了八個(gè)小時(shí)。
國喜看了看,一旁的大哥國民,對著國民道:“大哥,咱娘的心臟病,不是沒怎么犯過嗎?這次怎么又犯了?”
國民道:“氣的。”
“氣的,被誰氣的?”國喜裝作不知道:“誰招惹咱娘了?”
一旁的四弟國崗,瞥了二哥一眼,心底里道:明知故問。
屋子里的其他人,國民的媳婦,國增,國增的媳婦,以及四叔文勝,老爹文店等人,都紛紛看向國喜,國喜不明所以:“你們別都看我???又不是我氣娘了。對了,醫(yī)生怎么說???以前犯心臟的時(shí)候,也沒有這樣昏迷不醒啊?”
自己的媳婦,連忙替國喜解圍:“咱娘,這次是腦溢血,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p>
“???腦溢血?怎么這么嚴(yán)重???”國喜連忙跪在劉氏的跟前:“娘啊,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這樣了???娘啊,你睜開眼,看看我,看看兒子啊?!眹矂?dòng)了真情,他知道,娘這次突然犯病,跟劉靜離家出走有關(guān),從某種意義上,娘的犯病,跟他這個(gè)當(dāng)兒子的有關(guān),想到這,國喜不禁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閨女金萍,自打昨晚接到了電話,就匆匆趕到了醫(yī)院,一直守著自己的老娘,自己幾乎哭了一夜。老娘不容易啊,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他們姐弟五個(gè),卻在她昏迷前的那一刻,姐弟五人,都不在她的身邊。老爹跑出去找人,去了鄰居王金二家,王金二這才撥打了120,半個(gè)小時(shí)后,救護(hù)車把老娘拉到了醫(yī)院。
之后,這些子女們才接到電話,匆匆趕到醫(yī)院,但此時(shí)的老娘,早已不省人事。
“娘,你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看看我們?!苯鹌家贿吙藓恐?,一邊撫摸著,老娘那張滄桑的臉:“你閨女,還有四個(gè)兒子,都回來了。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這幾個(gè),不孝的孩子啊?!?/p>
見姐姐哭了,國喜更是哭的傷心:“娘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回來了?!?/p>
見國喜在那哭,文店的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哭哭哭,哭什么哭,要哭出去哭,別在這嚎?!?/p>
國喜的媳婦知道,老爹的心里,這是憋著氣呢,不光是對自己甩臉色,也對國喜甩臉色,國喜的媳婦,便拉起國喜:“行了,國喜,別哭了,快起來吧?!闭f著,便拉起國喜,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的門,國喜立刻止住了哭聲:“咱娘,這是怎么了?咱爹,怎么對我,意見這么大呢?”
“唉,還不都是劉靜給鬧的?!眹驳南眿D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