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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答復（第2頁）

幾人面面相覷，成曉淑先一步開口：“……我們來找陳老師。”

“陳老師現(xiàn)在不在，”老教師盯著成曉淑，“你眼鏡怎么了？”

“沒怎么。”成曉淑回答，“她什么時候回來呢？”

“要一會兒呢?！崩辖處煕_著靠墻的兩把椅子努了努下巴，“坐?！?/p>

“左老師找我們有事？”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來得正好，今天好好聊聊吧?！?/p>

成曉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慢慢走到座椅前。正要落座，一旁赫斯塔提著椅子走到了陳老師辦公桌的對面。成曉淑見狀，也一并上前，與赫斯塔并排而坐。

老教師瞇起眼睛，他凝視著眼前的兩個學生，那目光詫異中仿佛帶著些微痛心疾首，他的手從身后伸出，一下砸出四個已經(jīng)拆封的信封。

“一言不合就舉報老師，這就是現(xiàn)在的學生素質(zhì)？”

成曉淑目光微凜，忽地愣住了。

赫斯塔掃了一眼，桌上的兩個信封正是她上周日投進督導組與校長信箱的，信封正面還有她的簽名。另兩個信封沒有名字，但從成曉淑突然變紅的臉頰來看，它們十有八九和她有關(guān)。

赫斯塔忽然有些高興，為自己與成曉淑之間的心照不宣。

成曉淑抬起頭，“你憑什么說這是我的——”

“敢做不敢認？”老教師冷笑，“督導組信箱前面有攝像頭，你以為你跑得掉？”

“我……我有匿名舉報的權(quán)利——”

“那就看著我的眼睛說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底氣！”男人突然疾言厲色，他的指節(jié)開始敲擊桌面，“還是個連續(xù)兩年領(lǐng)十四區(qū)助學金的學生，你到底是不是誠實守信，是不是道德品質(zhì)優(yōu)良，我看很成問題！”

成曉淑一下就聽出了這段話里的言外之意。她本能地攥緊了拳頭，身體也倏然繃緊，但這并不能掩蓋她此刻的慌張。只在瞬息之間，她就像一只被釘在椅上的燕子，除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老人，什么都做不了。

老男人回過頭去看赫斯塔，“有些學生是這樣的，你不在關(guān)鍵時刻拉她一把，放任著放任著，她們的道德品質(zhì)就敗壞了——”

“勞駕?！?/p>

赫斯塔把椅子往成曉淑的方向挪了挪，她有意直起上身，擋在成曉淑與老教師之間。

“你剛說的什么，”赫斯塔以通用語開口，“我一個字都沒聽懂?！?/p>

老教師哼笑一聲，并不回答。在赫斯塔身側(cè)，成曉淑深吸一口氣，低聲概括了前情。

赫斯塔回頭看了眼桌上的投訴信，“我投到校長信箱里的東西怎么會在你手上……你現(xiàn)在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