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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風(fēng)雪（第2頁）
赫斯塔腦海里閃過了許多人，“……那可能要講很久。”
“講就是了，”克謝尼婭輕聲道，“我在聽。”
她聽見赫斯塔發(fā)出了一聲低吟，似乎是開始思考從何說起。過了片刻，赫斯塔果然開始從頭講起——她是如何在梅郡結(jié)識尤加利與十一、來到橘鎮(zhèn)后又如何參與進丁雨晴的日常生活，并與林驕、成曉淑、向寒山等一眾詩社成員共同活動，在片刻的回憶之后，她又補充了不久前與那個贈給她無紡布貼畫的女孩在文匯樓下的談話。
這種種際遇聽得克謝尼婭為之心驚。
克謝尼婭許久沒有說話，她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赫斯塔低下頭，“我知道這些事情聽起來可能有些唐突，但有時候——”
“我明白?！笨酥x尼婭忽然笑了一聲，“陳老師以前給我講過類似的故事?！?/p>
“……類似的故事？”赫斯塔好奇問，“是什么。”
“草原上曾經(jīng)有一只鷹，誰沐浴在她的影子里，誰就能得到幸福，”克謝尼婭輕聲道，“然而日子久了，天上的鷹漸漸變小，衰老，然后，成為了一個人類的嬰孩?！?/p>
黑暗中，赫斯塔屏息凝神，皺起了眉頭。
“你也是一只赫斯塔之鷹，是嗎?！笨酥x尼婭輕聲道。
剎那間，這個遙遠(yuǎn)的故事仿佛一個隱喻，一個突然蘇醒的詛咒，在赫斯塔的心上燃起焰火。
“……我不知道?！焙账顾卮稹?/p>
“簡，看著我。”
赫斯塔低下頭，對上了克謝尼婭雪亮的眼睛。
……
黑夜在過去，時間在流逝，再這個慢慢亮起的客廳，她們已經(jīng)度過了一半的夜晚。
借著這一丁點熹微的晨光，克謝尼婭忽然留意到客廳的桌面上放著一些瓶瓶罐罐，她終于松開了赫斯塔，慢慢走到桌邊——那是一些棉簽、紗布和洗劑。
“你這是打算做什么？”克謝尼婭回頭問道。
“一些日常護理，”赫斯塔揮了揮空袖，“這樣可以降低感染風(fēng)險?！?/p>
克謝尼婭的目光落了下來，“我可以看看嗎？”
“看什么？”
她伸出左手，“你的右臂?！?/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