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必須面對現(xiàn)實。”
“我們在阿三的軍事力量已經(jīng)無法單獨抗衡復興軍。恒河防線崩潰只是時間問題。加爾各…恐怕也守不住了?!?/p>
“我們需要…外援。迫切地需要?!?/p>
溫斯頓像是被瞬間抽干了力氣,頹然跌坐在寬大的扶手椅里,粗重地喘息著。
他何嘗不知艾登說的是事實?良久,溫斯頓抬起布滿陰霾的眼睛,聲音沙啞且?guī)е唤z疲憊。
“艾登…給我接通花生燉…羅師傅總統(tǒng)?!?/p>
“用最安全的線路。”
溫斯頓深吸一口氣,雪茄的煙霧模糊了他眼里復雜的算計和一絲絕望。
“告訴羅師傅…約翰在亞洲…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非傳統(tǒng)的、極其卑劣的失敗?!?/p>
“復興軍…遠比我們想象的危險和強大。他們不僅擁有可怕的武器,還擅長使用最骯臟的‘人民戰(zhàn)爭’手段腐蝕我們的后方?!?/p>
“強調(diào)…強調(diào)復興軍的威脅是全球性的!
他們的野心絕不會止步于恒河!”
“今天是我們,明天就可能是呂宋、是袋鼠、甚至…是米醬在太平洋的利益!”
“請求…不,是呼吁!呼吁米醬立刻、全面介入亞洲戰(zhàn)事!首要目標,摧毀盤踞在倭國東京的復興軍力量!”
“那里是他們伸向太平洋的毒爪!拔掉它!牽制他們!減輕我們在阿三方向承受的壓力!”
“告訴羅師傅,這是遏制紅色浪潮之外,自由世界面臨的最嚴峻挑戰(zhàn)!我們必須聯(lián)合起來,在亞洲開辟第二戰(zhàn)場!不惜一切代價!”
溫斯頓的話語充滿了煽動性和緊迫感。
因為他深知羅師傅對毛子擴張的擔憂和對太平洋主導權(quán)的野心。
將復興軍描繪成比毛子更直接、更陰險的“黃禍”威脅,是眼下最能打動米醬的說辭。
倭國金都,米軍前進指揮部。
幾乎在溫斯頓發(fā)出密電的同時,倭國金都一處被征用的宏大寺廟建筑內(nèi),氣氛同樣凝重肅殺。
這里是萌軍為進攻冬京復興軍而設(shè)立的臨時指揮部。
巨大的作戰(zhàn)地圖上,代表萌軍的紅色箭頭從金都方向指向冬京,代表復興軍的藍色防御圈則牢牢覆蓋著冬京灣和首都核心區(qū)。
哈爾西海軍上將,這位以勇猛好斗著稱的“蠻?!?,此時臉色陰沉地站在地圖前。
他剛剛收到了第一次大規(guī)??找u行動慘敗的詳細報告。
超過60架b17、b24重型轟炸機被擊落!
護航的p38、野貓戰(zhàn)斗機損失慘重!
戰(zhàn)果卻微乎其微!復興軍的防空火力精準得可怕,雷達和指揮系統(tǒng)似乎完全洞悉了他們的進攻路線!
復興軍神秘的噴氣式戰(zhàn)機性能碾壓一切萌軍現(xiàn)役戰(zhàn)機!
“該死的!”
哈爾西一拳砸在地圖桌上,震得上面的模型飛機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