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家的路上,劉根來想起個事兒,沖背著手走路的劉栓柱說道:“爹,明兒個,我小外甥的滿月酒,來的人不少,不能太寒酸了,我得搞點(diǎn)硬菜,進(jìn)山打頭野豬?!?/p>
“也是這么個理兒?!眲⑺ㄖc(diǎn)點(diǎn)頭,“我跟你一塊兒去。”
“你快拉倒吧!你跟我一塊兒進(jìn)山,是添亂,還是幫忙?”劉根來可不想帶劉栓柱一塊兒進(jìn)山。
空間里還有好七八頭野豬,他壓根兒就沒想打獵。
這玩意兒夠用就行,打的再多,也是放著。
“你個小兔崽子咋說話的?”劉栓柱端起了當(dāng)?shù)募茏?,“你爹我進(jìn)山打獵的時候,還沒你呢!”
你這話說的虧心不虧心?
咱們老劉家搬到嶺前村的時候,我都好幾歲了好不好?
唉,誰讓人家是當(dāng)?shù)?,就算端架子過了頭,他這個當(dāng)兒子也不好當(dāng)面戳破,總得給當(dāng)?shù)牧酎c(diǎn)面子不是。
“我不是怕你累了一天,沒歇過來,進(jìn)山跟不上嗎?”劉根來找了另外一個理由。
“累啥累?不就是走點(diǎn)山路嗎?你爹我還沒老呢!再說,沒我?guī)兔Γ虻酱笠柏i,你一個人能弄回來嗎?”劉栓柱越說越理直氣壯。
“誰說不能?我勁兒可大呢!一百來斤的野豬隨隨便便就能扛出山。”
說著,劉根來看了一眼劉栓柱,“爹,你要是不信,我扛扛你試試,你跟野豬應(yīng)該差不多重?!?/p>
“你個小兔崽子說啥呢?”劉栓柱把煙袋鍋舉了舉,似乎感覺威懾不夠,又把腳下的旱澇英雄鞋脫下了一只,“你別跑,敢把你爹說成野豬,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噌的一下,劉根來躥出老遠(yuǎn)。
傻子才不跑。
跟在倆人身后的根喜根旺小哥倆都在咯咯的笑著,長這么大,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大哥要挨揍。
兩個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拉老爹一把,光想著看熱鬧,那兩腳還是踹輕了。
劉根來沒再往劉栓柱身邊湊,不光是怕挨揍,還不想聞臭腳丫子味兒,趁著夜色,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找不著他,劉栓柱總不會一個人進(jìn)山吧!
劉根來沒進(jìn)深山,翻過四道嶺就停下了,在一個隱蔽的位置找了塊平地,把存在空間的木屋放了出來。
剛進(jìn)門,好懸沒嚇一跳。
一個挺大的東西正在晃晃悠悠。
恍惚了一下,劉根來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啥玩意——他用紅木打造的躺椅。
這玩意做好了,就丟進(jìn)了木屋,他都快忘了。
木屋剛被放出來,還不穩(wěn)當(dāng),躺椅的腿兒又做的弧形,可不是晃蕩嗎?
劉根來也沒點(diǎn)燈,掏出手電照著,把那張熊皮鋪上去,往躺椅上一躺,晃晃悠悠的,還挺舒坦。
沒一會兒,一陣?yán)б庖u來,劉根來本想在躺椅上睡一晚,可沒過十分鐘,他就躺床上了。
咋了?
躺椅帶著弧度,只能仰面躺著,連個身都翻不了。
還是躺在床上睡覺更舒服,想擺什么姿勢就擺什么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