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山的夜風(fēng)帶著硫磺味,蘇婉兒正蹲在陰陽石縫前,項圈上的銀鈴與石縫中的火令殘片共鳴。她抬頭時,眼中還噙著淚,卻在看見張云生手中的火令時,突然露出笑容
——
石縫深處,七盞引魂燈正擺成南方火令的形狀,燈油里漂著師娘的銀鈴碎末。
"云生哥,你看!"
蘇婉兒指著石縫壁上的刻痕,"阿娘的字跡,她說南方火令需要七盞生魂燈才能激活,而燈芯。。。。。。"
"是老煙桿師伯的引魂鈴光點。"
張云生將火令殘片按在石縫中央,劍穗雙鈴與七盞燈共鳴,"黑煞教以為用生魂養(yǎng)尸就能掌控五令,卻不知道,趕尸派的銀鈴和天師府的劍,本就是五方鎮(zhèn)邪令的鑰匙。"
石縫突然噴出赤焰,卻不是黑煞教的尸火,而是帶著銀光的鳳凰之火。張云生看見,火焰中浮現(xiàn)出老煙桿的虛影,斷指對著他們比出三短一長的趕尸暗號
——
那是
"安全"
的意思。
"阿爹還活著!"
蘇婉兒抓住張云生的手腕,苗銀手鐲的碎紋在火光中發(fā)出微光,"他用銀飾碎片護住了生魂,現(xiàn)在就在這火令里!"
丹霞山的赤月突然升起,與苗寨的血月、趕尸巷的銀月遙相呼應(yīng)。張云生看著手中的三方殘片,劍身上的五方暗紋此刻明亮如晝,指明了下一個方向:陜西秦嶺的太白祠,西方金令的所在地。
"走,蘇小姐。"
張云生將火令殘片收入懷中,"老煙桿師伯用銀飾碎響給我們指路,黑煞教的祭壇就在太白祠下,而我們。。。。。。"
"要在赤焰飛僵吞掉最后一個生魂前,集齊五方鎮(zhèn)邪令。"
蘇婉兒擦干眼淚,將母親的銀鐲碎片系在腰間,"云生哥,你知道嗎?阿娘的銀飾碎響,其實是苗族的《鎮(zhèn)邪曲》,每一聲都在告訴我們,五令歸位的日子,不遠了。"
丹霞山的赤焰漸漸平息,露出石縫中完整的南方火令圖案。張云生知道,老煙桿的蠱蟲反噬不是終點,而是五方鎮(zhèn)邪令歸位的重要一環(huán)。而他們,帶著師娘的銀飾、老煙桿的斷指、張云生的七星劍,正一步步逼近黑煞教的核心,逼近黃泉之門的真相。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在丹霞山回蕩,混著老煙桿引魂鈴的余韻,形成了一曲破邪的戰(zhàn)歌。張云生知道,這一仗,他們必須贏,為了老煙桿的生魂,為了師娘的夙愿,為了五方鎮(zhèn)邪令的重聚。而他相信,只要銀鈴在響,七星劍在握,他們終將讓黑煞教的邪祟血債血償,讓這天地間的地脈重新歸位,護得人間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