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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盟是雙向的,正德寺在尾張西北角,那古野城的織田信長去那里要走一段路,美濃中部的齋藤道三自然也需要,不過作為一條“蝮蛇”(laoyinbi),不同于織田信長那個小年輕,他還是要提前準(zhǔn)備一下的。
雖然正德寺可以說是在上尾張守護代巖倉織田家名義上的控制區(qū),巖倉織田家現(xiàn)在隱隱和勝幡織田家對立,但是嘛——名義是名義,地方的武士領(lǐng)主刀把子夠鋒利還好說,要是不夠鋒利,佛門寺社誰tn的會理會這么個支配力早就衰退的“半國守護代”,把你當(dāng)回事是因為尾張之前的霸主織田信秀還把你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你拎不清別帶著我一起死!
所以在收到會盟邀請后,便再一次壓制了說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兒子的“一色”義龍,并且留了后手,就動身前往正德寺,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駐正德寺的寺社町。
齋藤道三站在正德寺的客殿檐下,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腰間的"吉光骨喰"。五月的風(fēng)裹挾著香火氣拂過庭院,遠處僧侶的誦經(jīng)聲若有若無。他瞇起眼睛望向東南方向——那里是上下尾張,幾十里(日本古制,一里約4公里)外便是那古野城!
"齋藤山城守大人!"堀田道空快步穿過回廊,在道三面前深深行禮。
齋藤道三擺了擺手,檐下的陰影讓他的表情顯得晦暗不明:"都準(zhǔn)備好了?"
"嗨!"堀田道空壓低聲音,"會盟場所已布置妥當(dāng),寺內(nèi)僧眾也都打點好了。住持很識相,表示會全力配合。"
齋藤道三的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這些和尚向來如此——當(dāng)年他血洗美濃時,這些禿驢不也是這般恭順?刀鋒之下,哪有什么超脫世外的佛門凈土。
"那件事呢?"齋藤道三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堀田道空會意,揮手屏退左右。待庭院中只剩下他們二人,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輿圖:"這是織田軍的行軍路線。"
齋藤道三接過輿圖,指尖在紙面上輕輕滑動。紙上的墨線勾勒出蜿蜒的官道,幾個朱砂標(biāo)記格外刺目。他的目光停在一處山坳:"這里。。。視野如何?"
"絕佳!"堀田湊近道,"山腳下有個廢棄的土倉,正好俯瞰整條官道。按照織田軍的行軍速度,明日辰時應(yīng)該會經(jīng)過那里。"
"安排替身了嗎?"
"嗨!"堀田點頭,"找了個身形相似的浪人,此刻正在禪房靜修,等這次您查看完之后回來……"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道三輕哼一聲。他轉(zhuǎn)身望向庭院,一隊足輕正抬著酒甕穿過回廊。陽光透過楓葉的間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現(xiàn)在就出發(fā)!"齋藤道三突然說道。
堀田道空一愣:"現(xiàn)在?織田軍應(yīng)該明日才。。。"
"道空啊,"道三打斷他,聲音像蛇信般冰冷,"你真以為那個被稱作“傻瓜”的年輕人,會老老實實按約定時間來?"
未等堀田道空回應(yīng),道三已經(jīng)大步走向側(cè)門。十余名雇傭來保護他的甲賀者從陰影中浮現(xiàn),沉默地跟上。他們的草鞋踩在青苔上,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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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尾平原上的核心之地,兩個戰(zhàn)國大名的會盟行動將要進行,而這塊日本前三大平原之一的邊角地帶,又一場戰(zhàn)爭即將拉開序幕。
當(dāng)太原雪齋為幾內(nèi)的和平而奔走(賣臉)的時候,他原本的得意弟子今川義元,已經(jīng)移駐今川莊,他同意了服部友貞的投靠,但沒有接受全族投靠,只允許服部友貞讓一脈族人在這次戰(zhàn)爭勝利后,移居戶田領(lǐng)地。
在今川義元的命令和駿遠軍勢的脅迫下,上半年被今川義真打“服”的西三河本土國眾豪族,擠壓出今年最后的軍役,向三河國西南部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