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媳婦,孩子,也早早便死在天災(zāi)人禍之中。
余小娘子怎么得到崇安縣令的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有問題。
她的身份東窗事發(fā),只是遲早的問題。
跟著這樣的人干活做事,沒準(zhǔn)哪天,就會遭到外敵清算。
可他們。。。。。。已經(jīng)走進崇安了。
崇安城是一座什么樣的城池,他們都已經(jīng)看清楚。
雖然地方不大,人亦不多,可就是。。。。。。
就是有種歸家的感覺。
這種感覺,自進入城門口開始,自那些墓碑開始,便一直如影隨形。
行于此城的每個人,雖非親眷,可卻勝似親眷。
死在家中,總比當(dāng)一個孤魂野鬼好,不是嗎?
這道理,張三懂,老胡懂,痦子,瘦猴,麻臉都懂。
麻臉甚至還聰明些,有緣碰上一婦人,便趕忙表露心意。
人非草木,每個人都想要家。
每個人。。。。。。
都在期待余幼嘉給他們一個‘歸處’。
余幼嘉沉默著,終是對著幾人重重點了點頭:
“那便不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出城,讓外頭那些弟兄們進城罷?!?/p>
“只是,我還是希望進城時能分批進,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你們總共有多少人?多少馬?”
張三笑道:
“看著人多,實則只有八百余人,三百多匹馬?!?/p>
“前頭都是單人單騎,用以震懾,后頭便是一馬載多人的革車。。。。。?!?/p>
“起義軍中并不算十分太平,我走的匆忙,只能帶出這些東西。”
此時養(yǎng)馬,遠比養(yǎng)一個人要難的多。
一匹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馬,甚至能賣百兩,遠比人命值錢。
若張三說八百人有八百馬,那才著實是見鬼。
余幼嘉絲毫不意外,只是對張三問出了那個心頭記掛許久的問題:
“我剛剛似乎聽痦子稱呼起義軍的首領(lǐng)為‘大王’?”
“而你又說起義軍中不太平。。。。。。如今的起義軍,到底是什么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