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好不容易才出來,所以才不能輕易回去?!?/p>
“許是因為先前背信的事,著實令謝上卿不喜,我本就是來賠禮致歉,若是輕飄飄一句話便被打發(fā)走,也看不出什么誠心?!?/p>
“如此,我們留在崇安多拜訪幾次,總能聊表心意?!?/p>
朱二臉色微變:
“可是。。。。。。”
可是什么,他沒說,也沒能找到合適的由頭開口。
溫吞青年伸出手,摸了摸阿弟的頭:
“阿兄好不容易出來,你就讓阿兄透透氣吧?!?/p>
“回淮南,阿爹又得讓我學好多東西,你知道的,阿兄本不喜那些。”
溫厚的大手落于額前,這回沒有泥土,只是寬慰。
朱二原本緊繃的脊背,不知不覺放松了些許:
“好,我陪著阿兄留在崇安?!?/p>
溫吞青年彎眼而笑:
“錯了,是崇安城外。”
畢竟,余縣令可還沒答應他們可以進城。
朱二聞言,終是草草想起這件事,他趕忙轉臉去問還在兀自煩惱的五郎:
“余小娘子可有說過何時讓我們進城?”
五郎被匆匆打發(fā)出來,本就知道的不多,如今聞言,想起先前同阿姐出城前的那些話,便下意識回道:
“。。。。。。沒有?!?/p>
“不過阿姐先前便說過,你們只可在城外駐扎?!?/p>
朱二素來有些跳脫,聞言立馬不滿道:
“好你個余五,剛剛還同我稱兄道弟,現(xiàn)在便連讓咱們進城都不愿意。”
五郎比朱二年歲小,可看著比朱二竟還沉穩(wěn)些,立馬巧言逃脫干系:
“我可沒有與二公子稱兄道弟,是您說要帶我看些好東西?!?/p>
溫吞青年看著兩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人,一陣悶笑,連忙打圓場道:
“沒事,本已軋營,不必進城也好,正巧能看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