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
好一個意圖長居崇安的藍(lán)顏知己!
虧他這段時間還真心想要教導(dǎo)朱焽,朱焽難道就是用‘仰慕’他妻主的法子來報答他的嗎?!
原先的笑意已然散盡。
寄奴心中大怒,一時間渾身顫抖的厲害,可。。。。。。
可他又不敢表露。
萬般妒恨,都由她而起,都由她首肯。
他要是殺了朱焽,他要是殺了朱焽。。。。。。
才發(fā)現(xiàn)他的分量比不過朱焽。
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寄奴垂首,拖動自己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的指節(jié),掩住唇角。
朱焽渾然不覺,這回斟好了三杯完全沒有茶葉的茶水,笑著先為寄奴與余幼嘉分茶。
余幼嘉沉默端起略有些燙手的茶盞,輕輕吹去上面的熱氣,卻沒有著急喝,只問朱焽道:
“話說回來,沒有茶歇嗎?”
朱焽想了想,那雙平素便盛滿笑意的明亮雙眸中突然更溫柔了些:
“我出門前阿娘給我備了幾盒糕點,我去取來?”
余幼嘉頷首,朱焽便起身又一次進(jìn)了內(nèi)屋之中。
幾乎是同時,余幼嘉便快準(zhǔn)狠的伸出手去,按住了寄奴跪坐于席上的膝。
寄奴霎時抬起頭來,眼中皆是還未來得及散去的妒意。
余幼嘉沒有去看那張午夜夢回時常如鬼魅般纏繞的臉,自然也更不可能看到這份妒意。
她只是面容平淡的望向檐下串成珠簾的春雨,沒有片刻偏移,好似自己的手只是放錯了地方。。。。。。
僅此而已。
朱焽在屋內(nèi)翻找,開合箱柜的聲音連同他寬厚的嗓音從屋內(nèi)傳來:
“余縣令,謝先生,你們能吃甜嗎?”
余幼嘉從來不愛吃糕點,更別提是茶歇,只隨口道:
“選你覺得好吃的糕點,我們隨意嘗嘗就行?!?/p>
“不過。。。。。。你來此地也快有一個月了吧?你阿娘給你做的糕點怎么還沒吃完?尋常糕點能放如此久嗎?”
屋內(nèi)的朱焽似乎磕絆了一瞬,旋即才磕磕巴巴道:
“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