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下她的杯沿:“但剛才看你撞我臂彎時,倒像信運氣的人。”
藍羽仰頭飲盡半杯,酒液滑過喉嚨帶著灼熱的甜:“我只信贏的人有資格定規(guī)則?!?/p>
她將空杯往吧臺上一放,轉(zhuǎn)身走向客廳的落地鏡,鏡中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
“趙律家的鏡子,比臺球廳的射燈還懂怎么照出勝負欲?!?/p>
她忽然轉(zhuǎn)身,指尖劃過他襯衫紐扣:“現(xiàn)在,該算誰贏?”
趙新時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比酒更燙:“自然是藍小姐贏?!?/p>
藍羽的手腕被他攥著,掌心的熱度像藤蔓似的往上爬。
她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忽然在心里默念:這男人怕不是個男狐貍精。
長得也太天怒人怨了。
面上卻揚著慣有的鋒芒,指尖往他襯衫第三顆紐扣上一點:“趙律倒是會說漂亮話?!?/p>
趙新時低笑一聲,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的薄肉:“在藍小姐面前,說真話比漂亮話管用?!?/p>
他忽然松了手,轉(zhuǎn)身往酒柜添酒,白襯衫的后領(lǐng)繃出優(yōu)美的線條。
堅持常年健身的良好習慣,使得男人從肩背線條到腰腹輪廓,都藏著克制的力量感。
藍羽望著他的背影,指尖還殘留著被他攥過的燙意,心里那聲
“男狐貍精”
又冒了出來,帶著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嗔怪。
“再喝一杯?”
他轉(zhuǎn)過身,酒杯在手里晃出琥珀色的弧度。
藍羽歪頭睨著他:“好啊!”
她接過他遞來的杯子,指尖點了點杯壁:“不怕我喝醉了,賴上你家的沙發(fā)?”
“沙發(fā)太硬。”
他靠在酒柜上,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主臥的床是記憶棉的?!?/p>
這句話像顆石子投進水里,藍羽的心跳漏了半拍,嘴上卻不饒人:“趙律這是把談案子的話術(shù),用在我身上了?”
她望著他,一襲白襯衣,芝蘭玉樹,風采翩然,心突然就有些亂了。
她現(xiàn)在突然就有些理解古代的帝王了,為什么他們的后宮會有佳麗三千。
不同風格的美人,或嬌柔或明艷,或嬌憨或嫵媚,或可愛或性感,各有各的風姿,每一個都是心頭好。
原來女人也一樣,面對不同風格的美男,心底那點隱秘的向往,也會瘋長。
若有機會,女人們也想在自己的后宮養(yǎng)上各種各樣風格的面首,把溫潤如玉的公子、桀驁不馴的少俠、可可愛愛的奶狗弟弟、放浪不羈的狼狗瘋批、成熟穩(wěn)重的年上大叔,全收進眼中心里,任這世間萬種風情,都為自己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