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帳篷早在吳歧和叔叔們說,組織大家今晚在這兒“露營”時,就支好了,這會兒可不就用上了?
張麒麟:“……”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辅嫤屺嫛?/p>
而把這一幕同樣看在眼里的吳二白,金絲鏡上忽然折射出一道“反光”:很好,姓張的和狗弟弟都留不得了!
解連環(huán)感覺背后一涼:好像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了。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這祭司大人的祭祀殿里,有什么看不見的妖魔鬼怪很正常,遑論這里剛做過一場“法事”,為亡魂超度過。
咳~還是趕緊和二哥一起去找祭司吧。三爺想。
但他一轉(zhuǎn)身,就對上吳二白凜冽的目光,和面無表情的臉。一瞬間,豆大的汗珠,又從解三爺腦門兒上流了下來:怎,怎么了?二哥怎么這么看著他?
不過沒等三爺想出個一二三四,吳二白就已經(jīng)收回視線,偏過頭不再看他,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這原本是件好事,表明不管吳二白剛才為何那樣看他,事情已經(jīng)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翻篇??墒聦嵣?,吳二白的樣子,非但沒讓三爺感覺安心,還讓三爺愈發(fā)惶恐。
無他,只因吳二白轉(zhuǎn)臉時,他隱隱聽二哥嘆了口氣。那嘆息好像在惋惜什么,卻又能惋惜什么?
三爺思來想去,沒什么頭緒,只好搔著頭想放棄。畢竟二哥心思向來深沉,他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可就在這時,三爺腦海靈光乍現(xiàn),突然想到一種荒謬又合理的可能,讓三爺臉色白了又白:
娘的!二哥不會在惋惜,剛才小侄子跳祭祀舞的時候,沒把他和小哥一起“超度”了吧?!
再一想二哥對小侄子的態(tài)度格外不同,三爺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華點”,剛才摸不著頭腦的事,頃刻有了答案,也讓關心侄子,一心想讓侄子睡個好覺,而忽略其他的三爺,感覺自己辦了件蠢事。
三爺心里苦,但再苦,面對已經(jīng)不想再看他的吳二白,也得苦哈哈湊過去。不管怎么說,侄子的后續(xù)問題(能不能順利進入隕玉),是不能馬虎的。
好在,這次和祭司的溝通很順利。祭司踐行自己的諾言,不但對吳歧和一行人幫他達成所愿,表示了感謝,還主動撤下此前他在隕玉外圍設置的,看不見的屏障,可謂“銀貨兩訖”。
主人家上道兒,解連環(huán)和吳二白也不好再說什么,同樣對祭司表示了敬意和感謝。
縱然兩個叔叔心里,對祭司一定要讓吳歧跳祭祀舞這件事,始終耿耿于懷,并唯恐祭祀舞會對侄子本身,造成什么未知傷害,但面上還是要拿出些雅量和風度,和祭司“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能讓私人情緒影響到后續(xù)事宜,讓之前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打了水漂。
于是兩個叔叔在十分客氣、委婉地又問了問祭司,那祭祀舞是否會對小侄子的身體有什么損傷,且得到祭司“無礙”的回答后,對視一眼,就從祭司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