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全員惡人”的世界,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伙計,甚至幾個叔叔,吳歧在很多事上都有所保留,何況別人?
再說,他要連這點兒防人之心都沒有,在自己的圈兒里怎么混?早讓人坑死了。
至于他自己怎么沒中招?
因為他在燭九陰,發(fā)動催眠能力時,就先一步把眼睛閉上;且他手腕上的青銅鈴,有鎮(zhèn)魂效果,能在一定程度上,幫他抵御催眠和幻覺。
秦嶺厙國墓里,他不就靠鈴鐺的鎮(zhèn)魂效果,發(fā)現(xiàn)了叔叔們,給他編織的幻境中,那些真真假假的事,和叔叔們?nèi)莶幌隆案绺纭钡摹霸幱嫛眴幔?/p>
這個略過不提。
當(dāng)下,聽吳歧一句話就把事情概括,眾人也沒什么表示。
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就算有人好奇,燭九陰到底是怎么做到,讓他們這么多人,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一瞬間集體“中招”的,但看吳歧沒有想解釋的意思,也就按下自己好奇心不表。
一伙人里,和吳歧關(guān)系最特殊,且好奇心最旺盛的吳斜也沒問。或者說,吳斜的關(guān)注點,不在這上面。
比起“燭九陰本就不是普通蛇,有些人力不可及的神通也正常”這點,吳斜更關(guān)心,吳歧為什么要把大家弄暈。
小郎君這么想,就這么問了。
吳歧對他哥的問題毫不意外,說:“我不是沖大家,而是沖他們。”
他指指不遠(yuǎn)處,橫七豎八,姿態(tài)各異,現(xiàn)在仍處在昏迷中,阿寧的小隊,問他哥道:“知道他們是誰嗎?”
“知道,為首的女人叫阿寧,上次和我一起去西沙找三叔,你之前不也在醫(yī)院見過她嗎?”吳斜說。
“那你知道這女人……不,你知道我是誰嗎?”吳歧又問。
吳歧原本想問吳斜,知不知道這女人什么來歷,老板是誰,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
因為不管他哥知不知道,這女人老板是誰,他都無法對他哥解釋,他是怎么知道這女人老板是誰的——總不能告訴他哥,這是三叔告訴他的吧?
且提到這女人的老板,就會涉及很多陳年舊事,和一些三叔不想讓他哥知道的秘密。
雖然也能謊稱是自己查的(以他的人脈和能力,要做到這件事不難),但多說多錯,有些事兒還是能不提就不提。
吳斜一聽弟弟這么問,聯(lián)系阿寧那些人的身份,好像明白了什么:弟弟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如果讓阿寧他們,看到弟弟出現(xiàn)在這里,事后一查弟弟身份,肯定會對弟弟官面上的身份,造成影響。
不,或許阿寧他們,已經(jīng)知道弟弟身份。
吳斜思及上次在醫(yī)院,弟弟臨走時,阿寧叫住弟弟,和弟弟說的那句話。
她說:“小吳先生不和令兄一起,和我們?nèi)ノ魃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