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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大明商人全集 > 第453集:舊物故人(第1頁)

            第453集:舊物故人(第1頁)

            舊箱故人

            解決了鏢銀的事,陳遠難得得了半日閑。鏢局掌柜的原想留他喝兩盅慶功酒,他卻惦記著柳如氏說要整理前院舊箱子的事,婉拒后便揣著剛結的鏢銀往家趕。秋陽暖得正好,照在青石板路上,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柳如氏已在院門口候著,見他回來,眉眼彎了彎:“我剛去前院瞧了,那箱子沉得很,正等你來搭把手?!眱扇瞬⒓缤鹤訓|側走,那里堆著些雜物,最里頭的舊木箱蒙著層薄灰,邊角處的銅鎖已生了銹,是柳如氏當年嫁進柳家時帶來的陪嫁。

            陳遠蹲下身,單手扣住箱沿,稍一用力便將箱子拎了起來,穩(wěn)穩(wěn)放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柳如氏取來布巾,仔細擦去箱蓋上的灰,銅鎖擦出些微光,她指尖摩挲著鎖孔:“這鎖還是我爹當年親手給我選的,說能護著我的東西。”

            陳遠找了根細鐵絲,三兩下便將銹鎖撬開。箱蓋剛掀開條縫,一股淡淡的樟木味就飄了出來,混著舊布料的氣息,帶著些歲月的溫軟。柳如氏伸手進去,先掏出幾件疊得整齊的舊衣裳——都是從前的綾羅綢緞,如今顏色雖有些黯淡,料子卻依舊細膩。她翻了翻,又拿出個描金的首飾盒,打開一看,里面只剩些空著的玉鐲襯墊,“去年亂的時候,值錢的首飾都被拿去抵債了,只剩這些空盒子?!?/p>

            陳遠坐在石凳上,看著她細細翻找,沒說話,只默默遞過一旁的竹籃,讓她裝些還能用的東西。柳如氏的手指忽然頓住,從箱子最底層摸出個巴掌大的錦盒,錦緞是石榴紅的,邊角有些磨損,卻依舊鮮亮。她捏著錦盒,指尖微微發(fā)顫,像是沒想到這東西還在。

            “這里面是什么?”陳遠輕聲問。

            柳如氏深吸口氣,慢慢打開錦盒。里面鋪著層軟絨,一支銀釵靜靜躺在上面——釵桿打磨得光滑,釵頭雕著朵小小的梅花,五片花瓣脈絡清晰,最中間還嵌著顆碎鉆,雖小,卻在陽光下閃著微光?!斑@是我爹給我的及笄禮?!彼曇粲行┌l(fā)啞,指尖輕輕碰了碰梅花花瓣,“那年我十五歲,他特意去城里的銀樓訂做的,說梅花耐寒,要我也能像梅花一樣,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撐過去?!?/p>

            陳遠看著她眼底的懷念,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悵然,知道她又想起了父親。柳家老爺子在世時,是鎮(zhèn)上有名的善人,待柳如氏更是疼愛,可惜去年一場瘟疫,老爺子沒挺過去,柳家也跟著敗了。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去,帶著些安穩(wěn)的力量。

            柳如氏吸了吸鼻子,將錦盒小心收進懷里,“我還以為這釵也丟了,沒想到它一直在這里?!彼ь^看向陳遠,眼里有了些笑意,“要是我爹還在,看見我現(xiàn)在這樣,不知道會不會放心?!?/p>

            “會的?!标愡h語氣肯定,“他要是知道你過得踏實,有人疼,肯定放心。”

            正說著,院門外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篤篤兩下,帶著些猶豫。陳遠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個穿素色布衫的婦人,手里提著個藍布包,頭發(fā)梳得整齊,只是臉色有些憔悴。婦人看見陳遠,愣了愣,隨即往他身后看,當看到石桌旁的柳如氏時,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如妹,”婦人聲音發(fā)顫,往前邁了兩步,“我是婉娘啊。”

            柳如氏猛地抬起頭,看清婦人的臉后,手里的布巾“啪”地掉在地上。她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盯著婉娘看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哽咽地說:“婉姐?你怎么回來了?”

            婉娘是柳如氏的閨中密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姐妹還親。三年前婉娘嫁去了鄰省的富商家里,起初還常寫信來,后來柳家出事,信就斷了,柳如氏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婉娘走進院子,放下布包,拉著柳如氏的手,眼淚掉了下來:“我夫君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家里待不下去了,只能回鎮(zhèn)上投奔我遠房表姐。今早我去街上買東西,聽人說你在這兒住,就趕緊找過來了?!?/p>

            柳如氏拉著她坐在石凳上,又讓陳遠倒了杯熱茶。婉娘捧著茶杯,眼神在院子里掃了一圈——院角種著幾棵青菜,晾衣繩上掛著兩件洗得發(fā)白的棉布衣裳,石桌上擺著的舊木箱還開著,里面大多是些不值錢的舊物。她看著柳如氏身上的青布裙,袖口還縫著塊補丁,心里一陣發(fā)酸,忍不住問:“如妹,你如今過得……還好嗎?”

            這話問得柳如氏愣了愣,隨即笑了笑。她指了指晾衣繩上的棉布衣裳:“這是陳遠的短打,我給他做的,布料雖普通,卻耐穿?!庇种噶酥冈罘糠较?,“今早我燉了南瓜粥,還蒸了紅薯,都是自家種的,吃著踏實?!彼龔膽牙锾统瞿莻€錦盒,打開給婉娘看,“你看,我爹給我的銀釵還在,只要這東西在,我就覺得心里有底?!?/p>

            婉娘看著她眼里的光,那不是從前在柳家時錦衣玉食的驕矜,而是一種歷經(jīng)磨難后的平靜與篤定。從前的柳如氏,是溫室里的花,風吹不得,雨淋不得;如今的她,卻像院角那叢竹子,看似柔弱,竹竿卻挺拔,經(jīng)得起風霜。她忽然就懂了,柳如氏過得好不好,不是看穿什么、吃什么,而是看她心里是不是安穩(wěn)。

            陳遠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說話的樣子。柳如氏偶爾會笑,眼角彎起來,像秋陽里的月牙;婉娘起初還紅著眼,后來也跟著笑,話漸漸多了起來,說起從前兩人一起摘花、一起學女紅的事。陽光落在她們身上,暖融融的,照得院子里的青菜都泛著綠光。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有故人來訪,有陽光,有安穩(wěn),這就是他這輩子最想要的生活。

            婉娘聊到日頭偏西,才想起要去表姐家,起身告辭。柳如氏送她到門口,又從屋里拿了袋自己曬的紅薯干,塞進她手里:“這是我自己曬的,你拿著路上吃。以后常來,咱們姐妹好好說說話?!?/p>

            婉娘點點頭,眼眶又紅了,“如妹,你好好的,我過兩天再來看你?!?/p>

            送走婉娘,柳如氏回到院子里,看著石桌上的舊木箱,還有里面的東西,忽然覺得心里亮堂了不少。陳遠走過來,從懷里掏出個小布包,打開一看,里面是幾文碎銀,還有一小塊胭脂——是他中午路過雜貨鋪時買的。

            “給你的。”陳遠把胭脂遞過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你剛才跟婉娘說話,想起你從前也愛抹點胭脂?!?/p>

            柳如氏接過胭脂,指尖碰了碰那細膩的粉末,心里暖暖的。她抬頭看向陳遠,秋陽落在他臉上,輪廓分明,眼神里滿是溫柔。她忽然覺得,父親說得對,梅花耐寒,她也撐過來了,而且還遇到了能陪她一起看梅花的人。

            “咱們把箱子收拾好吧,”柳如氏笑著說,“能用的留著,沒用的就燒了,以后的日子,咱們好好過?!?/p>

            陳遠點點頭,拿起布巾,幫著她一起整理箱子。樟木味還在,陽光依舊暖,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兩人偶爾的說話聲,還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安穩(wěn)得像首慢慢流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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