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虔格外執(zhí)著。
自打從秦時嘴里聽到那些陌生卻又莫名充滿吸引力的詞匯后,他幾乎要蹲守在秦時身邊了。
一會兒道:“何為大富翁?比博戲還好嗎?”
一會兒又道:“圍棋是什么棋?你若教我,我便將我的黃金箱寶博煢送你?!?/p>
團團轉(zhuǎn)一圈后還要來問:“撲克為何名稱如此怪異?是外邦游戲嗎?”
秦時拿著簡易炭筆,正在不斷記錄著待辦事項,他便如一只蜜蜂一般在身旁嗡嗡嗡嗡……
她放下筆,無奈道:“王子,我現(xiàn)下還有許多要事要做,這些游戲之法,不若改日再教你吧?!?/p>
“至于這博戲……”
她看看那個精美沉重、需要兩名仆從抬著的厚重玉石博盤,此刻提建議道:
“秦美人竟然有此想法,可見也是愛博戲極深。不若你二人前去……”
“不可不可?!?/p>
王子虔重重搖頭。
他個頭雖高長,但卻不過才12歲。如今的男女大防本就薄弱,姬衡又慣來不在意這些,因而倒說不上格外避諱,否則對方也不至于在演武場路途中遇見。
只是……
“秦美人曾與父王博戲,據(jù)說輸了之后,便要梨花帶雨哭上一場……”
他撇撇嘴,其實很有些瞧不上:“這天底下又有幾人似本王子這般心胸寬廣,從不為博戲焦躁煩憂?她這種一輸便要落淚的,我可還怎么勝?”
秦時深深看了他一眼。
老實說,就秦美人展現(xiàn)出來的小手段,與之博戲,王子虔能不能贏還兩碼事呢。
沒頭腦的頭腦,如果像他的自信一樣多就好了。
總之,如今王子虔當(dāng)真心如貓抓,明知不該,卻也遲遲挪不動腳步。因而仍是硬著頭皮,忍著侍從們的催促,仍舊堅持想讓她先說出一二種玩法。
秦時被糾纏的無奈,此刻提筆在紙上橫豎交叉畫了一片格子,而后隨意在格子交錯處畫了個點:
“來,最簡單的五子棋,我教你吧?!?/p>
王子虔大喜!
他慎而又慎的打算學(xué)習(xí)這新的博戲,然而三四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落敗,不由傻了眼:
“就如此了?”
“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