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電梯在11樓停下。
在孟笙要轉(zhuǎn)身和他道別時,裴綏跟著她出了電梯。
就立在她面前,伸手?jǐn)堊∷w細(xì)的腰肢,將人攬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問,“在擔(dān)心,還是害怕?”
如果不是她眼尖看到了那個定位器,今晚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他自己都不太敢想。
孟笙愣了愣,抬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也不是害怕,就是……不踏實。”
現(xiàn)在的寧微微就像埋在陰溝里的定時炸彈,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在她身邊徹底炸開。
任誰知道這樣的危險常伴自己左右,怕是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而她,現(xiàn)在僅僅只是覺得不踏實。
算起來,還真多虧了短信的提醒。
真的是她的再生之母啊。
都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條命了。
裴綏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偏頭親了親她的鬢角,過了片刻開口說,“晚上我留下來陪你?!?/p>
孟笙輕輕搖頭,“別了,你還是回去看看司司吧。我一個人沒事,現(xiàn)在抱一會好多了,寧微微不會成為我的威脅?!?/p>
兩人雖然在一起了,但平時的距離感還是維持得很好。
并沒有因為兩個人住得近,所以就干脆同居了。
晚上睡在一塊的幾率,連偶爾都算不上。
裴綏沒搭話,就只是這樣靜靜抱著她,將下頜輕輕擱在她的腦袋上,又緩緩垂下,搭在她肩膀上。
頭微微一偏,就埋進她的頸窩之中。
嗅著她身上那種特有的淡淡山茶花香。
不知抱了多久,孟笙從他懷里退出來,抬起親了親他的下巴,“回去吧,早點休息?!?/p>
裴綏一頓,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薄涼的唇瓣便壓了下去。
他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形,一下吸吮,一下舔舐,不疾不徐地親吻著她。
等她呼吸不勻,試圖微張著嘴獲取呼吸時,他才長舌進入,輕輕卷起她的軟舌,讓這個吻變得纏綿悱惻起來。
只是裴綏嚴(yán)格把握住了分寸,不一會,他便松開了她。
看著孟笙那雙水光瀲滟的眸子,他喉嚨一緊。
他對她的欲望,他從來不會刻意去掩飾,或者覺得不好意思。
喜歡一個,愛一個人,本身就帶有欲望的。
但這種欲望,他會克制和壓抑。
不會讓它們輕易沖破牢籠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