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廬山村,他第二次幫自己捋耳際發(fā)絲,他出其不意得逞了,還順帶撫摸了兩秒她右臉蛋。
事后,她還是妥協(xié)了。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今天是第三次。
今天果然出事了。
她知道,自己第二次妥協(xié),果真成了危險信號。
他并沒有如她所愿向后退縮,反而壯著膽子向自己發(fā)起了猛烈進攻。這一吻,把兩人的窗戶紙直接捅破了。
他長期積壓下的豐沛感情也頭一遭赤果果地擺在了兩人跟前,中間甚至沒有丁點兒緩沖余地。
寂靜中。
四目相視,大約2分鐘后,周詩禾率先打破了局面,惱火地問:“你開心了嗎?”
她聲音不大,卻很有控訴力。
李恒自知理虧,沒吭聲。
又過去30來秒后,周詩禾心緒難平地問:“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李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在她近乎冷漠眼神的逼視下,他最后鼓起勇氣開口說:“詩禾,我…”
“夠了?!?/p>
一聲夠了,她好像是牙縫中擠出來的,說話的同時她猛地背過身去,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只留給她一個我見猶憐的柔弱背影。
一聲夠了,剛還氣息冷厲的周詩禾像變了個人似的,周遭氣息彷佛泄漏了一般,整個人霎時萎靡下來。
空氣再次沉靜。
氣氛再次陷入僵局。
她似乎知道他剛才要說什么?
她似乎知道他“詩禾,我…”這三個字后面跟著些什么字眼?
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期待?
但短暫的期待過后,她內(nèi)心深處涌出一股深深的恐懼。
她害怕了,她退縮了,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
這樣的自己,還是她嗎?
還是從小到大對男人不假以任何顏色的周詩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