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依舊在,像山一樣擋在前面;可好消息也讓她欣喜,至少這趟上灣村沒白來。
這一晚,李恒睡得很香。
這一晚,余淑恒前半夜有些睡不著,心思繁雜的同時,也被大擺錘咯得慌。直到后半夜,她才調整好心態(tài),在困意中熟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劉春華母親上門來了,來找李恒。
同劉母聊幾句后,田潤娥輕手輕腳上樓,輕手輕腳打開兒子臥室門。
結果探頭一看。
嚯,好家伙,房間是空的。甚至床上的被褥仍舊整整齊齊碼放在那,沒動過。
田潤娥轉過身,往余老師房間望去,此刻房門緊閉,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不死心,田潤娥隨后悄摸把二樓其他房間都尋了個遍,仍然沒法發(fā)現(xiàn)兒子身影,最后她再次瞅眼余老師臥室,下樓去了。
來到劉母身邊,她說:“秀紅,你的事急不急?要是不急的話,我中午讓李恒過來找你。他昨晚通宵寫作,正在睡覺?!?/p>
聽到這話,劉母當下起身:“行,我的事不急,我是聽說你家李恒昨晚回來了,我就過問問問。潤娥,那我先走了,家里還有兩頭豬要喂?!?/p>
“誒?!碧餄櫠鹩H自送到院門外。
等人一走,正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李家奶奶問兒媳婦:“蘭蘭哪天回來?”
田潤娥說:“臘月二十七。”
李家奶奶崴著手指算一算:“那還要好幾天,這余老師呆多久?”
田潤娥抬頭望眼二樓:“媽,還不清楚,我也不好問。”
李家奶奶說:“這個是不能問,問就是趕人走咯。剛才我看到劉軍打了兩只野雞回家,是從河那邊走的,我本想叫,但又怕影響樓上的余老師睡覺,余老師不是好這口嗎,你去買回來。今早打的新鮮?!?/p>
聞言,田潤娥解開圍裙,出門趕去了劉軍家。
劉軍是村里唯一打獵討生的人,平時幫著妻子種種地,但一年到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背著獵槍在大山深處。
本來么,前幾天李建國已經(jīng)買了不少野味,但風干和臘味居多,新鮮的少。不過再怎么新鮮,也過去好幾天了,沒有今早剛打的味道好。
小晌午,余淑恒和李恒從二樓下來了。
見到李家三位長輩,余老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睡過頭了,奶奶讓你久等了?!?/p>
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一圈,奶奶熱情說:“餓了吧,我們開飯?!?/p>
簡單洗漱一番,余老師坐到餐桌邊,開始詢問李建國的身體情況:“叔,你的身體如今怎么樣?”
這一聲“叔”,讓田潤娥和李建國情不自禁互相瞅眼。
過去余老師很少喊稱呼,但今天喊叔,意味著什么?傻子也明晰其中的門道啊。
余老師自降身份,想嫁進李家。
田潤娥有些感慨,當初她專門去過一趟廬山村,認可了這兒媳婦的。
可也不知道這余老師到底是怎么想的?口頭答應好,卻沒去約束滿崽的行為,由著滿崽在外面招花惹草,這一度讓她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