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用手指比劃比劃自身:“不用趙家人來找我麻煩,再這樣下憋去,中途找不到男人解渴的話,我會欲火焚燒五臟而亡?!?/p>
李恒:“。?!!?/p>
周詩禾:“……”
得咧,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李恒轉(zhuǎn)移話題問:“說說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真只是來同你道個別,每次在新未來培訓(xùn)學(xué)校剛站穩(wěn)腳跟,就要逃跑,就感覺挺對不住你的信任?!?/p>
李然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密封袋遞給他,“我媽對你爸都快相思成疾了,年中暑假肯定會找各種借口去你家做客一趟的,幫我把這東西捎給她?!?/p>
周詩禾瞅瞅李恒,瞅瞅李然,感覺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八卦,隨后邁開細碎步,掏鎖開門,進了27號小樓。
李然走進一步,壓低聲音問:“你和周詩禾…?”
李恒打斷她的話,“別瞎想,你覺得人家會看上我?”
李然歪頭思索一陣,臨了猛地點頭:“倒也是,我要是有她這慘絕人寰的貌美和氣質(zhì),我也看不上你。你實在是太過混蛋了,玩閨蜜,勾引女老師,三心二意。
說真的,你這種花心蘿卜最適合上我床,死在我肚皮上是最好的歸宿?!?/p>
李恒聽不得這話,直接用手推她肩膀一下,然后把剛才在粉面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對方。
末了他道:“我還是建議去找個心理醫(yī)生看看,你這也許是心里疾病,說不定看看醫(yī)生會有奇效。”
以前聽到這話,李然十分抗拒,但今天卻沒反駁,把密封袋塞給他,說:“等我找到地方安定了再聯(lián)系你,就先這樣吧,走了。”
話畢,李然越過他,快速消失在巷子另一端。
李恒掂量掂量手里的密封袋,原地矗立半晌后,進了自己家。
他先是把密封袋放到臥室,接著簡單洗漱一下,把吃早餐的手和嘴收拾干凈,而后才帶上二胡去了隔壁樓。
此時周詩禾已經(jīng)在琴房等待了,李恒進去就自動關(guān)上門,坐在老位置。
兩人在新加坡演奏的曲目是《風(fēng)居住的街道》。
這首曲子,他們平素比較喜愛,不知道合奏過多少次。這不,兩人只是一個簡單眼神交流,就各自進入了狀態(tài),悄無聲息地練習(xí)起來。
周詩禾很美,屬于那種驚心動魄的美,凝視久了,彷佛能把人的靈魂抽干一樣。
但端莊坐在鋼琴前面的她,才是最美的形態(tài)。
李恒凝望著她,感覺心頭一片寧靜,沒有任何嘈雜聲音,好似來到了宇宙星空深處,四周寂靜,只有美妙的鋼琴旋律傳來。
某一刻,李恒動了,左手持琴,右手拉弓,一瞬間,琴房升華了,曲子格外的動聽。
周詩禾望他眼,感覺他的手藝并沒有生疏,頓時放心不少。
一上午,兩人幾乎沒有說話,全靠眼神交流。合練從上午8點半一直到下午1點左右才停歇。
期間不知彈奏了多少遍,李恒本來早就滿足了,但周詩禾精益求精。
她不放松,他也不好貿(mào)然撂挑子,只得有始有終陪著練習(xí)下去。
當放開二胡的那一剎那,李恒有種解脫感,唏噓道:“以前出純音樂專輯時,也沒見你這么嚴苛啊。你這是玩命咧,哎喲,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可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p>
周詩禾溫婉一笑:“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