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墨抬起頭,手上一直把玩的杯子也放下了。
他記得,自己跟花懷安應(yīng)該沒什么交集吧,突然上他這來說一些無聊的話,是來示威來了,還是給霍太后找面子來了?!
畢竟,霍太后被燕清揚(yáng)打臉打的是絲毫不手軟呢。
可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燕清墨眉頭微挑,目光直視花懷安:“左右不過是什么大事,國公爺不用這么自謙?!?/p>
花懷安呵呵笑著,用手捋了捋下巴上那兩根胡須,擺擺手:“哎,老夫今日來,不單單是因?yàn)樘蟮氖聛淼?。?/p>
“哦?!”燕清墨一頓:“那是?!”
花懷安笑呵呵,“前幾日,貴府蕭姑娘被老夫手下沖撞,驚擾了姑娘,老夫甚是惶恐,特來賠罪。”
“驚擾?!”
燕清墨還真沒聽狄落說起這件事,也是之前還沒來得及說,他就斷腿回來了,這一打岔,就忘記了。
花懷安瞧著燕清墨的模樣像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樣,他忍不住眼底精光一閃,站起身道:“王爺瞧著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哎呦,哎呦,老夫多嘴了,不過屬實(shí)是手下那些混帳玩意不對,污了蕭姑娘的衣裳,就賠了小姑娘一袋銀子。。。。。。”
花懷安的話還沒說完,燕清墨突然翹著一只腳站了起來,連跟他寒暄的欲望都沒有了,直接喊了曲康送客。
他一只手把著桌子,單腿跳跳跳。
喻伯崖一直待在門口候著,聽見廳堂里傳來動(dòng)靜,他忙是伸著腦袋看了一眼,一眼看見燕清墨費(fèi)勁巴力的往外跳,他趕緊推門走進(jìn)去,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燕清墨身邊,低聲道:“王爺,屬下背您?!”
燕清墨也沒猶豫,直接點(diǎn)頭。
曲康幫著扶好,目送喻伯崖背著燕清墨離開,轉(zhuǎn)身,他就請花懷安倆人離開。
午正則早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了,現(xiàn)在王爺一離開,他立刻站起身跟花懷安道了一聲,便率先離開了。
花懷安看著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的廳堂有點(diǎn)回不過神,曲康還站在一邊垂著頭等他離開,他話還沒說完,賠償也沒遞出去,燕清墨就走了?
他怎么就走了?!
花懷安都?xì)庑α?,雖然他是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也不差啊,兵權(quán)在握,王上的親舅舅,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這人都不該這么無視他,他畢竟是他長輩吧。
站在廳堂里好一會兒,他才捏捏手指,離開了。
。。。。。。
燕清墨急匆匆的回到聽水院,推開門,狄落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翹著腿一晃一晃的晃著搖椅,臉上蓋著一本書,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清醒著,他微微一怔,拍了拍喻伯崖的肩膀,讓喻伯崖輕一點(diǎn),將他放在旁邊的石凳上就先下去吧。
喻伯崖聽話的悄悄走進(jìn)去,把他放下就退了出去。
“你怎么回來了?”
狄落聽見動(dòng)靜,掀開書的一角,睡眼惺忪的瞥了他一眼,打了個(gè)哈欠:“你不是說那個(gè)什么相爺來了嗎,這么快就走了?!”
燕清墨抿起嘴巴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嗯,走了?!?/p>
頓了一下,他又道:“你怎么不跟我說?!”
“嗯?!”
狄落懵了一陣,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來了,她坐起身子,從剛剛看的書里抽出一封信遞了過去:“我是有一件事沒跟你說,我讓蕭立軒查了一家鋪?zhàn)?。?/p>
燕清墨接了過來,狄落繼續(xù)道:“我也不知道你們這里賭牌是不是禁止的,反正我查到的消息,不太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