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墨被禁足了。
他不能隨隨便便出門,但是,不妨礙別人前來看望他。
燕清墨一只腿高高的翹著,坐在廳堂的椅子上,頭不抬眼不睜的捏著茶杯,時不時地抿一口,左耳聽右耳冒的接待著午正則。
午正則一板一眼的坐在下首,一邊小心地打量著燕清墨的表情,一邊套話。
主要是他實在是沒想明白燕清揚的這一番操作,他明面上是給燕清墨找場子,就連他親娘都被打臉了,可轉(zhuǎn)頭又把燕清墨給禁足了。
這是想要把他高高捧起,然后再給他狠狠摔下來?!
若想人毀滅,必先使其膨脹?!
是這個意思嗎?!
還是說,燕清揚對他這個弟弟其實是在意的?!
可若是在意,那之前的那些行為,又該如何解釋?!
午正則沉思的跟燕清墨一心二用:“王爺,您覺得,大晉還需要多久能打下來?!”
燕清墨無聊的往后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就不知道了,畢竟是富饒大國,就算衰退至今,也不是很好攻破的?!?/p>
持久戰(zhàn)啊。
燕清墨對于攻打大晉,其實不是很感興趣,他這個人天生懶散,不好權(quán),不喜勢,只喜歡平平淡淡。
如果讓他隱居山林,跟著愛的人在一起一生一世,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可這種平淡安樂的日子,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你得到什么,就會失去什么。
這是他從小到大,在磋磨中得到的真理。
他只希望,最后不要讓他失去的太慘。
燕清墨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到了狄落,他眉頭鎖了鎖,心中有著淡淡的失落。
狄落對他到底喜不喜歡啊,還是只是喜歡他這一張臉?!
若是只喜歡這一張臉,他也能心理安慰一些,怕就怕,她什么都不喜歡,什么都不掛念,那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王爺這腿傷的挺重,御醫(yī)有沒有說,多久才能好啊。”午正則關(guān)心的問。
燕清墨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誰知道了,慢慢養(yǎng)著吧?!?/p>
午正則一噎,天被聊死了,他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話題,想要走,又有點不甘心,想把話題圓回來,可也不知道該怎么圓。
他想起家中那個死活不定親,要死要活,非要嫁給王爺?shù)呐畠?,他就覺得腦瓜仁兒疼,距離上次賞花宴過去那么長時間了,她總攛掇他來探探王爺口風(fēng)。
想不開。
王爺這明顯的是有心上人,怎么可能把她娶進來?!
他位極人臣,與王爺結(jié)親,那不是讓王爺?shù)幕I碼加深一層,若是以后出點什么事,百年后,他怎么和老王交代。
可是,他女兒實在是太能作了,絕食,鬧自殺,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沒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