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的骨頭。不是一只,是幾十只。"王建國的聲音變得嘶啞,"更奇怪的是,每具骨頭的天靈蓋上都有一個小孔,像是被什么刺穿過。"
我感到一陣惡寒:"這和那個死去的張明遠有關(guān)嗎?"
王建國苦笑,"他的尸體就是在埋狗骨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的。法醫(yī)說他大腦有個洞,但找不到兇器。"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喂?"
"是周煜嗎?"是一個女聲,"我是張明月,張明遠的姐姐。"
我震驚地看向王建國,他同樣一臉詫異。
"你怎么知道我。。。?"
"我在圖書館工作,同事說你查了我弟弟的案子。"她的聲音疲憊但堅定,"我們需要談談。"
約好見面地點后,我掛斷電話。
王建國抓住我的手臂:"小心點。那個巷子會吃人。"
離開前,我最后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墻上寫滿了奠字?"
王建國沉默了很久才回答:"那不是給人看的。"
咖啡館里,我一眼認出了張明月。
她穿著素色連衣裙,面前放著一本舊相冊。令人驚訝的是,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不像是二十年前就失去弟弟的人。
"我弟弟死時我22歲,現(xiàn)在42了。"她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苦笑著打開相冊,"先看看這個。"
照片上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站在電器店門口微笑。
我渾身發(fā)冷,除了發(fā)型不同,他幾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這。。。這太奇怪了。"
"不止如此。"張明月翻到下一頁,那是張明遠的日記復印件,"他死前一周開始記錄噩夢。"
日記最后一段寫道:"它來了。我能感覺到它在啃食我的記憶。昨晚我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姐姐說我在凌晨三點站在她床前,一直重復槐安巷不是巷子。。。"
"你弟弟死后,還發(fā)生過什么異常嗎?"
張明月的眼神變得飄忽:"頭七那天,我聽到撓門聲。開門看到一只黑狗站在門口,它。。。它看著我,然后走進了黑暗里。"她抓住我的手,"周煜,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快離開這座城市!我查了太多資料,問了太多人。。。所有調(diào)查槐安巷的人最后都會。。。"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死死盯著我身后。
我回頭看去,咖啡館玻璃窗外,一個穿黑衣的老人正對我們微笑。
是昨晚那個早點鋪的"老板"。
"他來了。。。"張明月的聲音變得尖銳,"他找到我們了!"
老人舉起枯瘦的手指,在玻璃上緩緩畫出一個"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