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舉起枯瘦的手指,在玻璃上緩緩畫出一個"奠"字。。。
玻璃窗上的"奠"字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我猛地站起來,咖啡杯被打翻,深褐色的液體在桌面上蔓延,像一條蜿蜒的小河。
當(dāng)我再次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時,那個黑衣老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那個血紅色的"奠"字慢慢消融,就像我浴室鏡子上出現(xiàn)的那樣。
"那是誰?"我抓住張明月冰冷的手。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見過他。"她急促地呼吸著,"在我弟弟死后的第七天,他就站在我家樓下,也是這樣看著窗戶。。。"
我們匆忙離開咖啡館。
陽光明媚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一切都那么正常,卻讓我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張明月堅持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我弟弟的遺物我一直保存著,"她攔下一輛出租車,"里面有一些線索。"
張明月住在城東一棟老式公寓里。
電梯年久失修,我們爬了六層樓梯。她掏鑰匙的手抖得厲害,試了三次才打開門。
公寓里整潔得近乎刻板,客廳墻上掛著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張明遠站在槐樹下微笑,陽光透過樹葉照在他的臉上。
"坐吧。"張明月從臥室拖出一個老式皮箱,"這是小明留下的所有東西。"
箱子里有筆記本、鋼筆、幾本舊書,最上面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我拿起來,上面是年輕的張明遠站在一條巷子口,旁邊立著"槐安巷"的路牌。
"這是。。。"
"他死前一周拍的。"張明月的聲音很輕,"那天他說要去探秘,回來后就變得魂不守舍。"
我翻過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一行小字:"槐安非巷,陰陽交界"。
"什么意思?"
張明月?lián)u搖頭,從箱子底層取出一個用紅布包裹的物品。
"這個最奇怪。小明從不信這些,但死后我卻在他的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
紅布揭開,是一面古樸的銅鏡,邊緣刻著奇怪的符文,鏡面異常光亮,仿佛能吸收周圍的光線。
"這是。。。"
我的手剛觸到鏡面,突然一陣刺痛,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與此同時,房間里的光線詭異地暗了下來,窗外的車流聲、鳥叫聲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種奇怪的嗡鳴。
鏡面開始泛起漣漪,像一潭被攪動的黑水。我驚恐地想要放手,卻發(fā)現(xiàn)手指粘在了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