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試探著叫道。
他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驚訝,只有深深的疲憊:"你還是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蛇,那把剪刀,還有那些剪紙。。。"
"這是我們家的劫數(shù),"父親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砸在我心上。
"祖上有人傷了那兩條蛇靈,那兩條蛇靈便纏上了我們家的血脈。每一代,都會有一個子孫承受它們的折磨。精神上的痛苦和命運的多舛。"
我怔在原地:"所以您生前。。。"
"我用自己的陽壽為代價,把它們引到了自己身上。"父親平靜地說,"但我走之后,它們轉移到了你身上。我只能用最后一點力量,在夢里為你斬了它們。"
"那剪紙和剪刀。。。"
"剪紙是封印,剪刀是信物。"父親看著我的眼睛。
"現(xiàn)在你找到了剪刀,說明封印已經開始松動了。它們很快就會回來。"
"那我該怎么辦?"
父親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去找靈隱寺的慧明法師,只有他知道完整的破解之法。記住,在下一個滿月之前。。。"
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影就徹底消散了。
我猛地一晃,發(fā)現(xiàn)自己還跪在父親的墓碑前,手指觸碰著那把生銹的剪刀。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彎新月掛在空中。
我猛地縮回手,那把生銹的剪刀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離滿月還有十五天。
我只有十五天時間了。
我匆匆收起剪刀,把它和那本《濟公傳》一起小心包好,快速離開了墓園。
夜風很涼,吹在臉上卻壓不住心頭的焦灼。
回到家,我立即開始查找靈隱寺慧明法師的信息。
網上資料很少,只是零星提到他是位隱居多年的老僧,早已不見外客。
電話打到寺里,客堂的僧人語氣溫和卻堅定:“慧明法師年事已高,閉門清修,恕不接待訪客?!?/p>
所有的門似乎都關上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見到慧明法師。
焦慮像藤蔓一樣纏繞著我,每晚入睡都擔心會回到那片焦黃的土坡,看見那兩條斷頭的蛇重新長出頭顱。
第四天深夜,我疲憊地翻看著父親的遺物,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在一個老舊的筆記本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串數(shù)字,有點像是電話號碼。
旁邊潦草地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像是一條被斬斷的蛇。
直覺告訴我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