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掛在門楣上的銅鈴無風(fēng)自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那老頭怪嚇人的。"靜姐小聲嘀咕,"他怎么知道你們。。。"
"中醫(yī)望聞問切,老玄這臉色誰看了都知道有問題。"我打斷她,不想在街上討論這些。
按照老者的指點,我們很快找到了悅來賓館。
這是棟三層小樓,門口掛著紅燈籠,看著還算整潔。
前臺是個中年婦女,正嗑著瓜子看電視劇。
見我們進(jìn)來,懶洋洋地遞過登記本:"要幾間房?"
"兩間。"我掏出身份證,"最好是挨著的。"
婦女掃了眼玄陽子慘白的臉色,撇撇嘴:"生病了可別死在我這兒。"
靜姐聞言柳眉倒豎:"你怎么說話的?"
我趕緊拉住她,接過房鑰匙。
上樓時,靜姐還在生氣:"什么人啊,一點職業(yè)道德都沒有!"
"鄉(xiāng)下地方,別計較了。"我安慰道,"先幫老玄處理傷口要緊。"
房間比想象中干凈,兩張單人床,一個衛(wèi)生間。玄陽子一進(jìn)屋就癱坐在椅子上,額頭滲出冷汗。
"我去燒水。"靜姐麻利地拿起電水壺,"你先幫他換藥。"
我解開玄陽子的衣襟,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jīng)變成青黑色,散發(fā)著淡淡的腐臭。
糯米粉被血水浸透,結(jié)成硬塊。
"尸毒擴(kuò)散了。"玄陽子咬牙道,"得用藥浴逼出來。"
靜姐燒好水,我按比例將藥材倒入浴缸,加入熱水。
很快,浴室里彌漫起一股刺鼻的藥味,水變成了深褐色。
"我在外面守著。"靜姐識趣地退出浴室,"有事叫我。"
玄陽子脫去上衣踏入浴缸,剛碰到藥水就疼得倒吸冷氣。
我按住他的肩膀:"忍著點,必須泡夠半小時。"
他點點頭,整個人浸入藥水中,只露出頭部。
藥水接觸到傷口的瞬間,發(fā)出"嗤嗤"聲響,冒出絲絲白煙。
"啊——"玄陽子發(fā)出壓抑的痛呼,雙手死死抓住浴缸邊緣,指節(jié)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