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躺在地上見林墨倒下,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快意,隨即又被更深的怨毒覆蓋,他喘著粗氣,額頭上青筋暴起:“廢物就是廢物,撐不住了吧……”話雖如此,他自己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小腹的劇痛如同無數根針在扎,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五臟六腑,疼得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快!快看看峰兒!”一道急促的呼喊聲從議事廳外傳來,只見一個身著錦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快步沖了進來,正是林峰的父親林家大長老林岳,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吐血的兒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殺意翻騰,“是誰!是誰敢傷我兒!”林岳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全場,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林峰,以及不遠處的林墨時。
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幾步沖到林峰身邊,顫抖著手指探向兒子的脈搏,感受到那微弱而紊亂的跳動,心中怒火更盛,猛地轉頭看向林墨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是你這個廢物干的?”林墨此刻頭暈目眩,耳邊嗡嗡作響,林岳的怒喝如同驚雷在他耳邊炸響,卻沒能讓他抬起頭來,他的意識正在模糊,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仿佛要墜入無底深淵,“大長老息怒,此事……”一位林家的長老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想解釋。
卻被林岳狠狠打斷,“息怒?我兒被打成這樣,你讓我息怒?”林岳猛地站起身,身上磅礴的靈力威壓驟然爆發(fā),議事廳內的桌椅瞬間被震得東倒西歪,幾位境界稍弱的族人更是臉色發(fā)白,連連后退,他一步步走向林墨,每一步落下地面的青石都微微震顫,“一個連靈氣都聚不成的廢物,也敢對我兒下此毒手,今日我便廢了你,給峰兒償罪!”說著,林岳抬起手掌,濃郁的靈力在掌心匯聚,形成一團暗沉的光團,顯然是動了真怒,打算一掌了結林墨。
葉凡穩(wěn)穩(wěn)托著林墨,面對林岳暴涌的靈力威壓,身形竟紋絲不動,仿佛那足以讓尋常修煉者,窒息的氣勢只是拂面微風,他低垂的眼簾緩緩抬起,露出一雙深邃如古井的眸子,看向盛怒的林岳時,聲音依舊平淡無波:“大長老這般不分青紅皂白便要下殺手,難道是林家的規(guī)矩,只許你兒子傷人,不許旁人自保?”“自保?”林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掌間靈力翻涌得愈發(fā)狂暴,“一個廢物也配提自保?我看他是蓄謀已久,想借傷我兒來攀附什么!你又是哪來的野修,敢插手我林家事務?”
葉凡輕輕將林墨交給身旁一位長老,示意其好生照看,自己則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看似緩慢,卻讓林岳那如泰山壓頂般的威壓,陡然一滯,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我是誰不重要?!比~凡指尖微動,一縷常人難以察覺的靈力悄然彌漫開,議事廳內那些被震得搖晃的桌椅,竟詭異地穩(wěn)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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