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踏出那一步后,林岳只覺周身靈力,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捆住,原本翻涌的氣勢驟然凝固,掌間那團(tuán)暗沉光團(tuán),竟微微顫抖,再也無法前推半分,他臉色劇變,額角滲出細(xì)汗,這才驚覺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實(shí)力深不可測,絕非他能抗衡,“你……”林岳想怒斥,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堵住,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身體更是僵硬如鐵,別說抬手攻擊,就連動一下手指都難如登天,這種境界被完全壓制的無力感,讓他心底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這是源自靈魂深處對絕對力量的恐懼。
葉凡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平靜無波的眸子深處似有寒芒閃過:“大長老,林墨是你侄子,你不問緣由便要取他性命,莫非眼里只有自己的兒子?”林岳牙關(guān)緊咬,心里又驚又怒,驚的是對方實(shí)力恐怖到能輕易壓制自己,怒的是這人竟敢當(dāng)眾質(zhì)問自己,讓他顏面盡失,可身體動彈不得的窘境,讓所有怒火都只能憋在胸腔里,化作憋屈的悶響:“我……我只是一時心急……”
“心急?”葉凡聲音微冷,“若今日倒下的是林墨,你是否也會如此‘心急’?”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林岳心上,他下意識想反駁,卻在觸及葉凡那雙,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時,把話咽了回去,他清楚若是林峰傷了林墨,他頂多斥責(zé)幾句便不了了之,何曾會動過殺心?葉凡見他不語,便知他心中所想,緩緩收回那股壓制的氣勢,束縛一解,林岳頓時腿一軟,差點(diǎn)癱倒在地。
他踉蹌著后退兩步,看向葉凡的眼神里多了幾分驚懼,“念在你是林墨二叔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不與你計較?!比~凡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但你要記住,林墨并非任人欺凌的廢物,往后若再有人敢對他下死手……”他話音頓住,目光掃過林岳和地上的林峰,那眼神里的冷冽讓林岳背脊發(fā)涼,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p>
林岳心頭一顫,連忙點(diǎn)頭:“是……是我糊涂,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往后我定會管教好峰兒,絕不讓他再招惹林墨……”他嘴上應(yīng)得恭敬,心里卻早已翻江倒海,今日之辱,還有林峰所受的傷,他怎可能就此罷休?只是眼前這人太過厲害,他只能先忍下來,日后再找機(jī)會報復(fù),“最好如此?!比~凡不再看他,林岳見狀,也顧不上其他,連忙撲到林峰身邊,將他背了起來,匆匆朝著議事廳外走去,路過葉凡身邊時。
他低著頭,眼神卻隱晦地閃過一絲怨毒,葉凡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自然知道林岳不會善罷甘休,今日放他一馬,不過是看在林墨的面子上,但若他們真敢再對林墨出手,他不介意讓這對父子,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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