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永疑惑地問道:“為何?!”
何臻深吸一口氣,道:“這次攻打夢幻王國其實是獅鷲王國早就預(yù)謀已久的行動,你知道么?”
呂永搖搖頭,道:“不是說出兵只是為了幫助……”
“哎!這僅僅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何臻坐在呂永對面,氣急敗壞地說道:“找個借口又有何難?鄧拓早在五年前就著手準(zhǔn)備吞并夢幻王國了!”
呂永驚訝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臻解釋道:“我也是兩個月前到了鐵血城接管家族在鐵血城的產(chǎn)業(yè)后才知道的。我查看以前的賬本發(fā)現(xiàn),最近五年,僅僅鐵血城的軍工作坊就秘密生產(chǎn)了二十五萬套盔甲!”
呂永還是疑惑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何臻嘆了口氣,道:“盡管鄧秦多次叮囑我,要我一定不能告訴你,可是現(xiàn)在不說我怕以后會造成更多的麻煩。因為鄧秦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將攻打夢幻王國的時間硬生生地推遲了半天,你要知道就算只有半天,對王國整個軍事行動都會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鄧秦剛擺平巨石城之戰(zhàn)的影響,好不容易重掌大權(quán),卻又差點犯下大錯。好在最終還是順利拿下了鳳凰城,否則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p>
“什么……竟然……”呂永瞠目結(jié)舌。
何臻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鄧秦與他父親的關(guān)系已惡劣到了極點,以鄧秦對他父親性格的了解,加上之前的種種,你已成為了他父親的眼中釘肉中刺,鄧拓勢必會想辦法讓你從鄧秦的眼中徹底消失?!?/p>
其實,這只是鄧拓想殺呂永的原因之一,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鄧拓、獅鷲王國的光明神殿,他們都想要呂永這個破局者徹底消失,對他們而言,謀劃已久的計劃不容有一絲一毫的紕漏。
鄧秦的父親鄧拓,那可是獅鷲王國兵馬大元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一想到這樣的人物要對自己下毒手,呂永再強大的自信心也不禁顫抖起來。
見呂永已有點慌神,何臻繼續(xù)說道:“鄧秦一直都要我別告訴你這些,以免你擔(dān)心,不過……我想以鄧秦現(xiàn)在的能力,他根本無法與他父親抗?fàn)?,這樣拖下去始終都不是辦法?!?/p>
良久后,呂永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喝了口茶,問道:“為什么他還沒動手?”
如果鄧拓真的想殺了或者囚禁呂永,現(xiàn)在呂永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鄧拓的掌握之中,鄧拓顯然不會因為顧忌何臻的面子而放棄行動。鄧拓肯定不會將現(xiàn)在的何臻放在眼里,何臻的能力還不足以進入鄧拓的視線。這里面肯定還有什么貓膩。
何臻掙扎良久,最終還是開口了,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必須事先聲明,不管以后怎么樣,我與鄧秦都會支持你,哪怕與鄧拓翻臉?!?/p>
呂永微笑著說:“我相信你們,但是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了,我們都有自己的家人。硬碰硬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p>
何臻點點頭,道:“嗯,在鄧秦以死相逼的情況下,鄧拓最終松口了,給你留了最后一個選擇,他希望你……”
“再也不要回來?”呂永補充道。
何臻木訥地點點頭,道:“嗯,可能是處于其他考慮,我們必須將你偽裝成已經(jīng)在鳳凰城戰(zhàn)死的假象。而這個消息,我們必須通知你的家人,你必須從艾澤大陸徹底消失。如果我們不答應(yīng),鄧拓就會對你下手?!?/p>
聽到這些話,呂永心中掀起了翻天巨浪,但他表面上卻依然平靜。何臻在對面一動不動地坐著,此刻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因為這件事他已經(jīng)絞盡腦汁地思考過一個月了,還是沒有找到其他解決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呂永突然放下了茶杯,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輕松自在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唔!在床上躺久了真累,我也餓了,我們?nèi)タ纯窗瑐惖娘埐俗龊昧藳]有吧?!闭f罷便起身出門,眼看著呂永越走越遠,何臻連忙跟上。
之前明明已經(jīng)在內(nèi)心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可為什么在呂永離開的這一刻,何臻內(nèi)心卻有一股深深的愧疚?他不明白,怎么也沒想明白,只能懊惱著。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他就會真的聽鄧秦的話不把這些糟心事告訴呂永了,或許,鄧秦真的會有辦法處理好,或許鄧秦真的有辦法……
下午,何臻書房內(nèi)。
“見過鄧伯父!他已經(jīng)走了,承諾不會再回來?!焙握楫吂М吘吹卣f道,而坐在他面前的那位正是鄧秦的父親鄧拓。
鄧拓依舊在翻看著手中的書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許久后見何臻還沒有走,問道:“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何臻說道:“伯父,既然呂永已經(jīng)答應(yīng),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