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代價有點大。”幸泰和拽著宮冠玉來到椅子前,將他按坐在椅子上,說道:“你的明白一件事,戰(zhàn)場不是兒戲,不是你腦袋一熱就什么都能做的?!?/p>
“我們當時就算是攔著你,你認為我們攔得住嗎?”幸泰和繼續(xù)說道:“你只會覺得是我們要阻攔你立功,把我們當成你的仇人一樣?!?/p>
“那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宮冠玉吼道:“若是我親自領兵呢?那我就回不來了?!?/p>
“你不要總把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弊驽\程的脾氣也上來了,吼道:“是誰讓你去的?還不是你自己做的決定,我們是不是和你說過,路朝歌是打夜襲的老祖宗,你聽得進去嗎?現在出事了你開始責怪我們沒攔著你,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們商量商量?你還不是怕我們占了你的功勞?”
幸泰和跟宮冠玉算是發(fā)小,但是祖錦程可不是,他作為祖家嫡次子,在家里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他沒有繼承家族的壓力,父母長輩都寵著他,他什么時候受過氣,宮冠玉敢和他大喊大叫,他能慣著他?
“跟你們商量,你們能同意嗎?”宮冠玉那也不是好像與的主,畢竟在家里也是千人寵萬人護的主。
“你都知道我們不能同意,為什么還要去?”祖錦程喝道:“你是不是當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從你威脅晃文山開始,你就注定要失敗?!?/p>
“晃文山,身為昌州道駐軍將軍,那是曾經領兵上過戰(zhàn)場的,你連他的話都不信。”祖錦程繼續(xù)說道:“他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了,這次偷襲不可能成功,但是你呢?用人家家人的性命威脅人家,你也是個人才,就憑我們三個人,想打敗涼州軍何其困難,我們還需要依靠晃文山,知不知道?”
兩個人越吵越激烈,幸泰和真怕兩個人在這里動手,就趕緊打圓場道:“大家都是想戰(zhàn)勝涼州軍,冠玉也是一時腦子發(fā)熱,錦程你也消消氣,以后我會看緊冠玉的?!?/p>
“你少在這裝老好人?!贝藭r的宮冠玉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了。
“你是我發(fā)小,咱倆一起長大的,你也眼睜睜的看著不管我?!睂m冠玉吼道:“你們是不是就想看著我親自領兵過去,然后再也回不來了?”
“泰和,你看他這不識好歹的德行,你還幫著他說話?!弊驽\程指著宮冠玉的鼻子說道:“就這樣的人,讓他領兵就是一個錯誤,腦袋一熱什么都干,再這么弄下去,十五萬人都不夠他一個人禍害的,全都會被他坑死?!?/p>
“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毙姨┖涂粗鴮m冠玉說道:“錯了就是錯了,你在怎么狡辯也是你錯了,一萬多騎兵因為你的錯誤命令損失殆盡,這個責任你不背也得背?!?/p>
宮冠玉知道,眼前的發(fā)小現在是真的生氣了,看著幸泰和那有些冰冷的眼神,宮冠玉也冷靜了下來。
“現在不是咱們爭吵的時候?!毙姨┖屠^續(xù)說道:“是誰的責任不重要,重要的是路朝歌為什么會算的那么準,就知道今晚上我們會有人偷襲他們?!?/p>
“還用算?”祖錦程冷哼道:“當路朝歌知道朝廷軍隊這次是幾個人指揮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這些都算計到了,他不僅僅算計到了戰(zhàn)場上的一切,他還算計到了人心?!?/p>
“你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冠玉會爭功?”幸泰和看向祖錦程問道。
“不一定是他,也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弊驽\程指了指幸泰和又指了指自己,說道:“總會有那么一個人想要出風頭,想要爭取更多的功勞的?!?/p>
“好算計??!”幸泰和說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進去了,那我們豈不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算計到了一切,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弊驽\程想了想道:“他肯定想不到,我們明天還會偷營?!?/p>
“連續(xù)兩天晚上偷營?”幸泰和疑惑道:“你確定這么做能有效果?”
“他既然愿意算計,那就看他能不能算到,我們今天才蒙受了這么大的損失,第二天接著偷他的營?!毙姨┖驼f道:“我就不信,他真的能算無遺策?!?/p>
“是不是太冒險了?”幸泰和問道。
“確實有賭的成分在?!弊驽\程說道:“但是成功率肯定比今天這次偷襲要大的多。”
“要是你這次失敗了怎么辦?”宮冠玉猛然間站起身,看著祖錦程問道。
“還沒行動就想著失敗?!弊驽\程冷哼道:“難怪你干不成什么大事?!?/p>
“你這次要是失敗了,你以后就和我一樣,就別指揮軍隊了,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閑人?!睂m冠玉冷哼道:“這樣才算是公平?!?/p>
聽了宮冠玉的話,祖錦程沒有看宮冠玉,而是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幸泰和,他總覺得這里面的事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而被祖錦程盯著看的幸泰和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宮冠玉為什么要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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