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卉是從小在溺愛之中長大的孩子,很多人都覺得這樣的孩子長大了一定會變成一個囂張跋扈的人,可路嘉卉并非如此,她被身邊的每一個人寵愛,被路朝歌溺愛,那是因為她本來就值得這些。
路朝歌這個老父親,一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個閨女,相比于當(dāng)個紈绔子弟,他更想擁有這個女兒,當(dāng)他得到了之后,他就會倍感珍惜,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
而路竟擇這個當(dāng)哥哥的就更不用說了,在路朝歌的言傳身教之下,家人成為他最看重的,而作為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自然就是他最珍視的存在。
只要是路嘉卉想要的一切,不管是路朝歌還是路竟擇,都會想盡辦法弄到手,然后送到路嘉卉的面前。
而路嘉卉也很好,她從來都會有什么過分的要求,就算是有些小想法,也會和自己的父親進(jìn)行溝通,而且她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什么難以得到的,她最喜歡的就是能和自己的爹爹多待一會,就這么簡單。
帶著兩個小家伙回到家,路竟擇不需要路朝歌操心,自己就回小院睡覺去了,自從和父母分開睡之后,這小子就沒讓當(dāng)?shù)锏牟傩倪^,至于說尿床什么的……年紀(jì)小的孩子總是會有的嘛!
而路嘉卉則要跟著路朝歌睡,人家已經(jīng)很懂事了,路朝歌回來的第一天晚上,人家可是乖乖的回自己房間睡覺的,給了老爹老娘足夠的空間折騰。
將自己姑娘哄睡,路朝歌也是打了個哈欠:“到底是還沒入仕的讀書人,心思單純了一些?!?/p>
“你說被你關(guān)起來的那些讀書人?”周靜姝問道。
“自然就是他們?!甭烦枵f道:“都準(zhǔn)備回家先看看自己父母,雖然能夠理解,但是卻可能錯過一個天大的機(jī)會,今年的科舉,可能是最后一次一年一考了,過了今年之后,可能就是三年一考了,也就是說他們可能要再等三年之后,才能再一次參加科舉嘍!”
“咱大明現(xiàn)在不缺官員了嗎?”周靜姝問道。
“依然缺,缺口依然很大。”路朝歌嘆了口氣:“但是,也是時候讓科舉走上正軌了,若是在拖延下去,這些讀書人就覺得科舉本來就應(yīng)該是一年一考了,一旦讓他們有了這種固有思維,到時候又是一大堆麻煩事。”
“這也就是你說過的,當(dāng)人們都把某些事當(dāng)成了習(xí)慣,也就變成了自然?!敝莒o姝笑著說道:“可那么大的人才缺口,怎么辦?。俊?/p>
“一點(diǎn)點(diǎn)來吧!”路朝歌說道:“大哥的意思是,精簡中樞官員配比,盡可能的傾向于地方,我覺得也沒問題,中樞這個地方官員過于龐雜了,有很多官員都是沒必要的,你知道就一個刑部,就有多少冗員嗎?”
“有多少?”周靜姝好奇的問道,她平時是不了解這些東西的,路朝歌不跟她說她也不會過的去了解。
“六百多人?!甭烦枵f道:“也就是說,最少有四五百的多余官員,這些人若是不下放,留在刑部就是浪費(fèi),大哥現(xiàn)在在考慮這件事,一旦這些人被下放,官員問題能進(jìn)一步解決,對于新進(jìn)官員的需求也就沒那么大了,科舉三年一次,就能彌補(bǔ)官員的更新迭代。”
“那這個問題之前沒發(fā)現(xiàn)嗎?”周靜姝問道。
“發(fā)現(xiàn)了?!甭烦枵f道:“只不過當(dāng)時大哥還沒登基稱帝,就沒動這些官員,現(xiàn)在登基稱帝了,那就要改變一下了,這些官員若是在地方能做好,那就一步一步往前走,干不好的那就對不住了,回家養(yǎng)老吧!”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六部居然有那么多官員。”周靜姝說道:“那這些官員會不會有意見???”
“意見肯定是有的?!甭烦枵f道:“但是,總歸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這里面很多人是怎么進(jìn)入官場的,都經(jīng)不住查的,一查一個底掉,他們老老實(shí)實(shí)的,沒準(zhǔn)還能多過幾年好日子,一旦他們要鬧事,你猜我這個大將軍會不會好好的問候一下他們呢!”
“說白了,國家剛剛建立,經(jīng)得起折騰?!甭烦枥^續(xù)說道:“等再過幾年,國家趨于穩(wěn)定了,也就不好在折騰了,這幾年時間,大哥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將這些隱患徹底清除,雖然會有一定的陣痛期,但是咬咬牙就挺過去了,這不比等爛到了根上在解決要強(qiáng)的多嗎?”
“爹爹?!本驮谥莒o姝還要說什么的時候,路嘉卉睡夢中呢喃了一聲,周靜姝就不說話了。
路朝歌輕輕的拍著路嘉卉,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路朝歌是被自己的姑娘揉醒的,兩只白乎乎的小手揉著路朝歌的大臉盤子,將還在睡夢之中的路朝歌弄醒了。
“我姑娘怎么起這么早??!”路朝歌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將路嘉卉抱到自己懷里:“怎么不多睡一會?”
“爹爹,快教我背詩?!甭芳位芸捎浿?!昨天晚上路朝歌說了,他寫的那些詩可以隨便用。
路朝歌打了個哈欠:“好,先洗漱吃飯,然后爹爹教你背詩?!?/p>
“哎呦!”周靜姝笑著說道:“咱家的小懶蟲怎么還要主動背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