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竟擇現(xiàn)在是被完全盯死了,他現(xiàn)在就是去廁所都隨時有兩個跟著,在一個就是林承軒這小子,他也被死死的盯住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小子是路竟擇計劃中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只要這小子被盯死了,不給他離開隊伍的機會,路竟擇就得老老實實的待著。
而就在路競擇他們商量著怎么擺脫于吉昌的監(jiān)視的時候,遠在泉州的路朝歌已經(jīng)準(zhǔn)備返回長安了,不過在回長安之前,他還要去一趟南疆,這次南疆百姓可是幫了大忙,他怎么也要去看看,至于泉州這邊,就交給魏東亭了。
魏東亭是在路朝歌抵達泉州的第二天晚上趕到的泉州城,福州那邊的情況還算不錯,因為應(yīng)對的及時,瘟疫也沒蔓延進入福州,這次瘟疫出了泉州損失慘重,其他地方?jīng)]被牽連到,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于泉州后續(xù)的官員,估計一兩年之內(nèi)是不會派全的,畢竟剩下的百姓也不過就這么十幾萬了,派來太多官員其實也沒什么意義,不過隨著泉州的慢慢恢復(fù),官員自然而然的就會配備齊全的。
“軍隊這邊你就暫時接手吧!”離開之前,路朝歌囑咐魏東亭:“這邊的軍隊過段時間會解散到各地,西江道大營會保留,但是軍隊肯定不會有那么多了,你之前麾下的軍隊,會調(diào)回南疆?!?/p>
“是?!蔽簴|亭應(yīng)道:“我會盡快清理了泉州道內(nèi)的雜碎,至于泉州港那邊,我也會盡快清理出來?!?/p>
“這些事你自己看著來就是了?!甭烦枵f道:“該怎么做你知道就行,我也懶得再給你提點了,暫時別把你媳婦和孩子接過來,瘟疫這玩意誰知道會留存多久,一旦讓孩子感染上了,弄不好救都救不回來?!?/p>
“那鄭將軍呢?”魏東亭問道。
“回長安城挨板子去?!甭烦枵f道:“你以為他之前給各地道府下令的事就過去了?做夢吧!”
“行了,你就別送了?!甭烦璺砩像R:“把這邊的事處理好,年底回京述職的時候,陛下要看成果?!?/p>
路朝歌帶著自己的親軍直接趕往了南疆,這趟南疆之行,他只為了看看南疆百姓,然后他就要趕回長安城,西疆那邊估計很快就要開打了,他得回長安坐鎮(zhèn),一旦有了變故,他陛下趕往涼州,甚至帶兵打到霍拓去。
路朝歌在數(shù)日之后抵達南疆,而此時的涼州道內(nèi),李存寧和李存孝哥倆帶著人也找到了路竟擇,這小子這幾天依舊在謀劃著怎么在西域干一番大事業(yè)。
而李存寧的到來,徹底斷送了路竟擇要偷偷逃離的想法,主要是被人家抓了個正著,怎么想都有些尷尬。
李存寧抵達路竟擇軍營的當(dāng)天夜里,也就是路竟擇準(zhǔn)備將林承軒送走的時候,他和牧驍霆以及唐沐淵三人護著林承軒出了營帳,這本就是個臨時營地,外圍也沒設(shè)置什么圍欄,只要能避開于吉昌和他安排的人,林承軒就能順利脫離,而且這地方距離臨山關(guān)也不算遠,縱馬疾馳一夜時間就能到。
可這幾位剛出了營帳沒走兩步呢!就被趕來的李存寧堵了個正著。
“臭小子,你想去哪?。 崩畲鎸幜嘀肪箵竦牟鳖I(lǐng)子:“出門之前,我是不是告訴你,要老老實實的運糧?”
“大哥,你怎么來了?”這是最大的變數(shù),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變數(shù),按照路竟擇的想法,此時的李存寧應(yīng)該是在冀州才對,怎么就突然跑到這里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開始作妖了?”李存寧將路竟擇拎著回到了營帳:“多虧你大伯讓我去問了語初,我要是不了解你,今天這事還真就讓你干成了。”
“語初?”路竟擇看向了李存寧:“大哥,我在語初那我什么都沒說??!而且她勸告我的時候,我可是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但凡你表現(xiàn)出點什么,我還不能確定?!崩畲鎸幷f道:“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說的就是你?!?/p>
“大哥,我需要歷練。”路竟擇說道:“你要是一直這么保護我,我怎么成長??!”
“成長需要時間,而不是拔苗助長。”李存寧說道:“你才六歲,你有什么可著急的,你爹領(lǐng)兵的時候是十二歲,不是六歲,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好好的給我押運糧草,這就是你要歷練的第一步?!?/p>
“不是,大哥,我們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甭肪箵癜炎约旱挠媱澰颈镜暮屠畲鎸幷f了一遍。
“計劃倒是可行。”李存寧來到輿圖之前:“但是風(fēng)險也不小,說白了,你們就算是能進入霍拓,也未必能及時趕到主戰(zhàn)場,就算是趕到了主戰(zhàn)場,也未必能起到關(guān)鍵性的作用,說白了就是你們掌握不好那個時機,沒有我二叔那份本事,你們是把握不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的?!?/p>
“殿下,我覺得可以試一試?!蹦硫旜f道:“郡王不能去,但是我和唐沐淵可以去,這一次確實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就算是有風(fēng)險,但是收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