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路朝歌前來,墨玉成趕緊起身行禮。
“你繼續(xù),我看個熱鬧?!甭烦杞腥税醽砹艘粡堃巫?,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而眼睛掃視了一下跪在那里的裴振宇,又掃視了一下那些站在大堂外的裴家人,只是其中并沒有裴昭煜,也許裴昭煜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
裴振宇看到路朝歌前來,以為是裴錦舒給他求過情了,所以他就囂張起來了。
“墨大人,你最好還是放了我?!迸嵴裼钐翎叺目聪蚰癯桑骸巴鯛斠呀?jīng)來了,你還想治我的罪嗎?”
“我是來看熱鬧的?!甭烦枵f道:“和治不治你的罪有什么關(guān)系,你以為你是誰???”
“殿下,我是裴家二房的裴振宇?!迸嵴裼钰s緊自我介紹道:“是裴錦舒的哥哥?!?/p>
“我跟你很熟嗎?”路朝歌冷哼道:“觸犯了國法,就要受到懲罰,要不然國法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
“墨大人,審到哪一步了?”路朝歌看向了墨玉成問道。
“沒什么可審的?!蹦癯烧f道:“證據(jù)確鑿,人證物證俱在,我這一直拖著,不就是為了讓您看個熱鬧嘛!”
“那就宣判吧!”路朝歌說道。
“是?!蹦癯蓱?yīng)了一聲,隨后拿起驚堂木狠狠的拍在了案幾上:“肅靜。”
“犯人裴氏振宇,倒賣糧食發(fā)國難財,人證物證俱全,判,秋后問斬。”墨玉成的宣判簡明扼要,省略了很多不該有的東西,主要是他知道路朝歌不喜歡聽那些子曰詩云:“待案卷送往刑部核驗,核驗之后,行刑。”
“大人,我兒罪不至死啊!”裴子玉聽到判詞,直接喊了出來:“大人,我兒倒賣糧食不假,可倒賣的不是軍糧也不是官糧,最多就是流放。”
“國難財?。 甭烦枵酒鹕?,左手抓著將軍刀,緩緩走向裴振宇:“若是發(fā)國難財?shù)娜硕疾辉撍?,那該死的人就是我路朝歌了,該死的就是我大哥了?!?/p>
說話間,路朝歌緩緩抽出將軍刀,停在了裴振宇面前:“裴振宇,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殿下,墨大人判的是核驗核驗之后,才能問斬?!迸嵴裼畲藭r已經(jīng)被嚇的六神無主了,但是在求生欲望以及腎上腺素的刺激下,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番。
“我在這,就不需要刑部核驗了。”路朝歌慢慢的舉起戰(zhàn)刀:“你知道,為什么我大哥會說,我在這邊,他懶得管嗎?因為我就是除了他可以代表大明國法的那個人。”
“殿下,且慢動手?!贝箝T外的裴子玉高聲喊道:“我裴家愿出銀子買我兒一條命。”
“銀子?買命?”路朝歌突然笑了起來,看向了裴子玉:“我大明什么時候能用銀子買命了?好像就算是涼州時期,也沒有人能用銀子買命吧!”
“殿下,您說個數(shù)?!迸嶙佑裾f道:“只要你說,我裴家就一定能拿出來?!?/p>
“刷……”戰(zhàn)刀落下,裴振宇人頭落地,路朝歌戰(zhàn)刀入鞘:“裴子玉,還把大明當前楚呢?”
“兒啊……”裴子玉看到自己兒子人頭落地,一聲哀嚎便昏死了過去。
“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甭烦杩聪虼箝T外:“在大明,觸犯國法就要受罰,不管你什么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別想用銀子給自己脫罪,我大明不缺這樣的贓銀。”
“裴家人,我在告訴你們一聲。”路朝歌看向了在場的裴家人:“我給裴錦舒臉,那是因為他是我未來的侄媳婦,你們裴家人在我這里屁都算不上,要是你們裴家還不知道收斂,我不介意把你們裴家里里外外殺個雞犬不留?!?/p>
收起戰(zhàn)刀的路朝歌看向墨玉成:“今天判的不錯,我出發(fā)去西江了,裴家人要是再敢嘚瑟,翻了他。”
“下官,遵旨?!蹦癯晒硇卸Y,他為什么說‘遵旨’?因為路朝歌能代行皇權(quán),這是李朝宗給他的特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