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營地外,下令放箭的人是不是你?”來人被摁在地上,拼命抬起頭看向路朝歌:“是不是你?”
“是我啊!”路朝歌敢作敢當,走到什么地方他做的事他都敢承認:“可是,那不是沒下令嗎?”
“我看他就是瘋了?!碧苹⒊颊f道:“少將軍,你一句話,我扭了他的脖子。”
“別別別?!甭烦钄[了擺手:“這位兄弟,我路朝歌跟你沒仇沒怨吧!你的命也算是我路朝歌救回來的吧!我不圖你感謝我,至少你也不應(yīng)該恨我吧!”
“我的妻子、我的兒子他們?nèi)懒??!敝心耆税Ш康溃骸澳阋悄茉琰c弄出藥,他們也不至于死?!?/p>
“這他娘的也能怨我?”路朝歌這一刻腦子都混亂了:“你這他娘的是什么邏輯?泉州瘟疫爆發(fā)不是我路朝歌引起的,你要恨你恨泉州城那個傻逼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好心好意收留你們,給你們找到了治療瘟疫的藥,這你才能活下來,然后你不感謝我,你還要殺我,這他娘的是什么邏輯?你告訴我?這是什么邏輯?”
“你要是能早點弄出藥來,他們就不用死了?!敝心昴腥苏f道:“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我他娘的不是神仙,我對瘟疫我也束手無策。”路朝歌說道:“我也不想死那么多人,我也不想爆發(fā)瘟疫,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想辦法解決了,你他娘的還要恨我,憑什么?。磕阋詾槲铱粗@么多人死,我心里就好受了?”
“還有?。 甭烦枥^續(xù)說道:“我要是有藥,會不拿出來看著你們死嗎?我會讓我錦衣衛(wèi)的兄弟去試藥嗎?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戰(zhàn)兵兄弟死在我的眼前嗎?該恨的人你不恨,你現(xiàn)在來恨我,是不是覺得我路朝歌好欺負?”
“啊?”這次換成唐虎臣懵了,他路朝歌好欺負?這從哪來論的?這世上有幾個人敢欺負他路朝歌?
“你知道,我路朝歌不舍得殺你們,你就以為可以在我這里為所欲為了是吧!”路朝歌蹲下身子:“我是說,你們來世可以恨我,但是這輩子不行??!我這輩子好歹也是個王爺,你恨我那不是找死嗎?”
“你知不知,剛才就是唐虎臣反應(yīng)快,但凡他反應(yīng)慢一點,你現(xiàn)在就是刺猬了?”路朝歌繼續(xù)說道:“老子身邊的暗衛(wèi)數(shù)不勝數(shù),你真當他們是吃干飯的?”
“路朝歌,我早晚有一天要找你報仇。”人到中年妻子死了,兒子死了,家都沒了,這未來剩下的日子,他就要和路朝歌不死不休。
“我都跟你說了,你要恨就下輩子在恨?!甭烦枵f道:“這輩子你千萬別恨我,咱倆不是一個量級的,你恨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會有很多人想讓你死的。”
“死就死了,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敝心耆苏f道:“我也能去見我的妻兒了?!?/p>
“你可真有出息?!甭烦枵f道:“活著不好嗎?你才四十多歲吧!在娶個媳婦就是了,這次泉州道死了那么多人,寡婦肯定也不少,你找一個在成親就是了,在生幾個兒子姑娘,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
“他壓根就不想死。”唐虎臣說道:“他要是想死,在他媳婦和孩子死了之后,第一時間就用柴刀抹脖子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呢?”
“說的有道理?!甭烦椟c了點頭:“你是不是就是單純的想殺我??!和你妻子、兒子死不死的沒什么關(guān)系?”
“路朝歌,若不是為了妻兒,我何必殺你?!敝心耆苏f道:“我的妻兒都死了,我留著這條賤命,就是為了殺你。”
“神經(jīng)病吧!”路朝歌是發(fā)現(xiàn)了,這開民智真是要加快進程了,就這腦回路,都能把路朝歌恨死:“你殺了我能解決問題嗎?關(guān)鍵是你也殺不了我啊!你也沒那個本事啊!我就是再給你一百個人,你覺得你能靠近我嗎?你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想殺,我給你個機會,你去把泉州城那個王八蛋殺了,也算是能解你心頭之恨了?!?/p>
“那也要先殺了你?!敝心昴腥苏f道:“殺了你我再去殺了他,給我的妻兒報仇?!?/p>
“我……”路朝歌都無語了,這人現(xiàn)在是勸不通了。
“放了他放了他?!甭烦铔_著唐虎臣揮了揮手:“就這腦子,估計也就這么點手段了?!?/p>
唐虎臣放開了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站起身之后,奔著路朝歌又沖了過來,這一次不等唐虎臣上手,路朝歌一記側(cè)踹,直接踹在了中年男人的胸口。
唐虎臣可不是什么天生神力,但是路朝歌是??!
路朝歌這一腳根本就沒有留力氣,只聽見‘咔嚓’一聲,男人的胸腔瞬間塌陷。
“我說了,下輩子在恨我,這輩子不行?!甭烦枵f道:“你看看你,給自己徹底作死了吧!”
“刺殺王爺,最少三族起步?!甭烦枳旖菕熘睦湫Γ骸澳惴判?,我會讓錦衣衛(wèi)把你的三族給找出來了的,你不是泉州人,你是‘天地院’的人吧!”
“???”唐虎臣沖到倒地的中年人面前,直接拽開了中年人的衣服,這男人身上根本就沒有感染瘟疫留下的疤痕:“我靠,還真不是泉州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