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入場之后,路朝歌將準備好的考題拿了出來,這份考題一直就在他的身上,別說沒人那些官員們不知道路朝歌的考題是什么了,就連周靜姝都不知道今天的考題到底是什么,不過這么做的結(jié)果就是,路朝歌的那兩筆破字又得在人們面前展示一下了。
李政燁接過考題,又將考題分給了各個考場的考官們,考官們接過考題風風火火的就趕回了考場,將考題展示給參加考試的考生們。
果然就如路朝歌所說的那樣,考題可不是什么詩詞歌賦,而是一道策論題:如何看待南疆土地重新分配問題,是否符合當今天下之局勢,若你是一縣縣令應(yīng)該如何去做。
很簡單的一道題,可就是因為簡單,你想在兩萬人之中脫穎而出才是最困難的,你得觀點必須新穎能讓考官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又必須有可實施性才行。
所以說往往看著最簡單的事情,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路朝歌坐在椅子上,于吉昌這個時候趕了過來,道:“少將軍,你不去巡視一圈考場啊?”
“著什么急,等中午吃了飯之后再說?!甭烦璐蛄藗€哈欠,道“你盯著點我睡一會,中午吃飯的時候叫我?!?/p>
說完,路朝歌就將周靜姝給他準備的方巾蓋在了眼睛上,就這么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時分,于吉昌給路朝歌拿來了肉包子,包子是剛出鍋的,路朝歌要求包子出鍋之后他手下的親兵先吃。
這可不是路朝歌搞什么區(qū)別對待,而是讓這幫親兵當實驗品,若是這些人吃包子吃出了問題,那就不會將這些包子提供給考場內(nèi)的考生,一切都以保證考場內(nèi)的考生為主。
路朝歌吃了包子等了一刻鐘之后,沒感覺自己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叫人將包子送進了考場,而送包子的人也是路朝歌的親軍,一個人四個大肉包子,夠不夠就只能吃這些。
而就在路朝歌吃飯的時候,鐘文山等人也回到了家中,這些人在那么多讀書人面前,被路朝歌數(shù)落的體無完膚顏面盡失,他們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總要給路朝歌添點堵才是。
在鐘文山家中大堂,一眾人圍坐在餐桌前,一邊吃著飯一邊商量著如何對付路朝歌,這一桌人唯獨缺了曾永德,至于原因也很明顯,就是曾永德站在了路朝歌的一方。
“這次丟了臉面,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北R苑博說道:“丟臉其實只是其次,關(guān)鍵是若是南疆的讀書人都跟著路朝歌去了涼州,以后我們這些人在南疆該怎么辦?”
“路朝歌也就是那么一說,這么多人遷居涼州是那么容易的事嗎?”坐在盧苑博下首位置上的一個老人說道:“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和路朝歌正面抗衡,一年之后他就離開南疆了,到那時這南疆的讀書人想要當官,還不是需要來求我們?你們今天就是太沖動了,和一個有實權(quán)的將軍硬碰硬,實在是不理智?!?/p>
此人名叫孔務(wù)觀,在南疆也是大有名氣,門下出了不少官員,雖然這些人都不是他教出來的,但是因為他的舉薦,這些人才能入朝為官,所以這些人對于他也是很尊敬的。
“孔先生說的對,現(xiàn)在讓路朝歌盯上我們了,我們在想做什么都困難了?!庇忠焕险唛_口道:“我們就忍他一年就是了,等他離開之后就好了。”
“你的意思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鐘文山問道。
“不然呢?”老者開口道:“你還想和路朝歌比一比是你家人的命硬還是他手里的刀硬?”
“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了的臉面,就這么算了?”鐘文山又說道。
“一年之后誰還會記得這么多的事情?!崩险吆攘艘豢诰?,道:“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你不懂嗎?世家大族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路朝歌這個人看似很莽撞,可是做事情卻很有章法,他在開這個科舉之前,就把所有的問題都考慮到了,我們那一套在他眼里確實就不好使了。”
“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辩娢纳綈汉莺莸恼f道:“我好歹也是南疆文壇魁首,就這么讓他羞辱了嗎?”
“名震大楚的云先生都被他關(guān)起來了,你一個南疆文壇魁首算得了什么?”老者捋了捋長髯,道:“聰明人不要計較眼前的得失,要不眼光放的長遠一些,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能把人家路朝歌怎么樣呢?打我們打不過,說我們就算是說的過也打不過他,在糾纏下去最后吃虧的還是我們這些人。”
“這個莽夫。”鐘文山有些氣惱的坐在了椅子上說道。
“還是一個手握實權(quán)的莽夫。”老者笑了笑說道:“莽夫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莽夫很多時候都很理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也不要去主動招惹路朝歌,就算是在街上見了面,能避讓就避讓,我最擔心的不是我們?nèi)フ腥撬?,我最擔心的是他主動讓我們?nèi)フ腥撬!?/p>
一眾大儒吃了一頓飯,商量出了在他們看來眼下最好的辦法,而住進了客棧的曾永德則和自己的長孫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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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今日為何如此?”曾元亮給曾永德倒了一杯酒,說道:“您這不是和南疆文壇徹底決裂了嗎?”
“所以說你的眼界還不夠長遠??!”曾永德美美的品嘗了一杯酒,道:“你覺得涼州的李朝宗會屈居人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