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正房,正瞧見陳斯遠負手而來。尤三姐心下掛念的緊,嬉笑著奔過來,一頭撲在陳斯遠懷里,雙手攬著起脖頸甜膩膩叫了一聲:“遠哥哥可算來了。”
陳斯遠捏了捏尤三姐的臉頰,笑著說道:“等著急了?散學時鶴年堂丁郎中打發(fā)人來說,那方子已然成了?!?/p>
尤三姐頓時歡喜起來,道:“成了?那還要多少時日往外發(fā)賣?”
“不急,榮國府二位老爺吃用了這般久,也該出出力了……先打出名氣,往后妹妹只管等著大秤分金就是了?!?/p>
尤三姐頓時眉眼彎彎,心下仰慕不已。當下抱了陳斯遠的臂膀,拖著起往內(nèi)中行去,說道:“什么銀子不銀子的,夠用就是了,我啊,只盼著遠哥哥得空多來瞧瞧我?!?/p>
說話間那尤二姐也迎在了門口,與陳斯遠對視一眼,頓時惹得陳斯遠心下躁動。
那圓領(lǐng)對襟本就露出脖頸下一片白膩,薄紗又極為透亮,內(nèi)中雪膩肌膚若隱若現(xiàn),穿著比脫了還要誘人。
瞥見陳斯遠眼神不對,尤二姐不禁心下得意,笑著屈身一福招呼道:“遠兄弟?!?/p>
“嗯?!?/p>
眾人進得正房里,尤三姐趕忙吩咐春熙將冰塊尋來,自個兒動手給陳斯遠調(diào)制了一碗冰沙。
除去先前種種,又用蜂蜜代替了霜糖,眼巴巴瞧著陳斯遠吃了一口,趕忙就問道:“如何?”
陳斯遠贊道:“妹妹好手藝?!?/p>
尤三姐頓時眉眼彎彎,褪了鞋子與陳斯遠并排坐了,又奪了勺子一勺一勺地投喂起來。
那尤二姐也知趣,陪著說了幾句話便往廂房去了。
陳斯遠吃了半碗冰沙就吃不下去,于是自懷里掏出兩個瓷瓶來。
“這是……咱們要往外發(fā)賣的藥?”
陳斯遠笑道:“正是。這白瓷瓶的名補天丸,黑瓷瓶的名煥春丹,前者效用立現(xiàn),后者固本培元,三月可讓人煥然一新?!?/p>
尤三姐喜滋滋拿了兩個瓷瓶把玩,拔了瓶塞自內(nèi)中倒出一丸黑漆漆的丹丸來,霎時間便有古怪氣味傳來。
尤三姐頓時蹙眉道:“這藥丸聞著好生古怪?!?/p>
陳斯遠說道:“此藥奇異,非但男子可用,女子用了也可緩解痛經(jīng)、閉經(jīng)之癥?!?/p>
“哈?還有這般效用?”
這卻是丁道簡的能為,這人眼看家中黃狗吃了之后大發(fā)神威,數(shù)日間將周遭母狗寵幸了個遍,頓時放下心來。于是先是自個兒服用,隨即又給其妻服用。
他自個兒尚且不太明顯,其妻去歲便已閉經(jīng),任憑如何調(diào)理也不見緩和,誰知服用了這喜來芝,不過二十幾日光景,竟又來了天癸!
丁道簡大喜過望,緊忙又往內(nèi)中添了幾味藥材,揉成了丹丸,取名煥春丹。
方才更是與陳斯遠交代,來日只怕這煥春丹比那補天丸還要好賣。
尤三姐每回天癸來時都腹痛難忍,幾經(jīng)調(diào)理也不見好轉(zhuǎn),聽聞此藥竟有這般效用,頓時嘖嘖稱奇。
當下將兩個瓷瓶推回來,卻又被陳斯遠推了過來。
尤三姐納罕抬眼觀量,便見陳斯遠笑道:“妹妹每回都痛不欲生,往后不若多服用此藥。那丁夫人不過二十幾日就有好轉(zhuǎn),說不得妹妹下個月就不用再遭此罪了?!?/p>
尤三姐心下熨帖不已,頓時撲在了陳斯遠懷中。二人膩歪好半晌,因著今日悶熱,便生出一身細密汗珠來。
尤三姐緊忙尋了團扇扇風,歪在陳斯遠身上噙著笑意,半晌才道:“遠哥哥……若不然,今兒個夜里讓二姐陪你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