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聽了陳斯遠勸說,每日少食多餐,時常便在庭院中走動一番,不然來日分娩又是一樁難事。
陳斯遠估摸了下時辰,迎著苗兒那希冀的目光,便笑著頷首,與其進了耳房。甫一入內(nèi),苗兒便抿嘴將門扉關(guān)了。待一轉(zhuǎn)身,旋即便見陳斯遠笑吟吟停在自個兒面前。
苗兒一雙眸子水潤,嬉笑道:“哥兒又饞嘴兒了?”
陳斯遠笑著不言語,挑了苗兒下頜,苗兒便呼吸急促地闔上了雙眼。陳斯遠戲謔等了須臾,那苗兒納罕著方才睜開雙眼,他便俯身印了下去。
過得半晌,陳斯遠便順著粉頸一路啄下去,那苗兒生怕驚擾到正房,只得死死捂著嘴哼哼有聲……
二人耳鬢廝磨,那邊廂條兒眼見王善保家的來了,便起身出來更衣。誰知方才解了手,回轉(zhuǎn)時便聽得耳房里有旖旎之聲傳來。
條兒頓時停步蹙眉,循聲便行了過來。到得近前便見門扉晃動,內(nèi)中苗兒傳出低沉壓抑的膩哼之聲。
條兒略略錯愕,隨即大怒!不問也知,定是苗兒那小蹄子又引著遠大爺胡鬧了!
條兒氣得粉面含霜,咬著下唇思量半晌,深吸一口氣抬腳到得近前,探手拍打門扉道:“苗兒快開門,我那鐲子落在枕頭下了,你可瞧見了?”
晃動的門扉忽而停歇,旋即便有苗兒慌慌張張道:“什么鐲子,我卻不曾瞧見?!?/p>
條兒咬牙道:“那許是你沒仔細瞧過,你開了門讓我進去找一找?!?/p>
又須臾,門扉忽而敞開,條兒抬腳才行了一步,便瞧見停在門后的乃是陳斯遠。還不待條兒反應過來,陳斯遠探手一把便將其扯進內(nèi)中。
那條兒驚呼一聲,也不容其說些什么,陳斯遠俯身便與其親昵起來。一時間陳大官人左擁右抱,這個親一嘴,那個香一下,說不出的快意。
苗兒這會子又驚又羞,干脆悶頭說不出話來;條兒雖意亂情迷,可瞥見苗兒,頓時紅了眼圈兒道:“大爺當我是什么了!”
條兒說著起身便要走,卻哪里掙脫的開?只在陳斯遠身邊別別扭扭。
陳斯遠便笑道:“我與兩位姐姐心意相通,又怕你們吵嚷起來,干脆就享了一回齊人之福?!?/p>
條兒就哭道:“我可不是她那般不要臉子的狐媚子,是不是大爺來日厭嫌了,便催著太太將我配了小子去?”
陳斯遠立時賭咒道:“姐姐這是什么話?你只瞧我房里幾個便知,我又怎舍得讓姐姐配了小子去?”
條兒聞言頓時松了口氣,于是便癟嘴盯著苗兒不說話。
陳斯遠安撫道:“等過幾年我求了姨媽,讓姨媽放你們出府就是了。到時先尋一處宅子安置,請了婆子照料,總不能委屈了你們?!?/p>
條兒心下稍安,這意思是最起碼能做個外室,可比配小子強了許多。
她本就鐘情于陳斯遠,聞言便道:“大爺可保不曾扯謊?”
陳斯遠頓時發(fā)誓道:“皇天在上,若我今日所言有一句虛言,今日出門便讓雷殛了!”
條兒駭?shù)镁o忙掩住陳斯遠的嘴,嗔道:“大爺只說不曾扯謊就是了,何必發(fā)毒誓……我,我信你就是了。”
陳斯遠笑將起來,正待說些什么,外間忽而傳來王善保家的聲音:“苗兒、條兒快來,太太起了!”
兩個丫鬟嚇得緊忙起身,匆匆拾掇了衣裳,趕忙一道兒往正房而去。
陳斯遠則慢悠悠等了須臾,這才出了耳房,誰知方才出來便見司棋停在廂房門口,正幽怨地瞧著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