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時,張學舟看向書房外。
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他在書房中少有人會打擾。
張曼倩此時佩戴兇獸腰帶推動血劑吸收,剩下的人不難猜。
張學舟開口發(fā)聲,等到書房門被推開,他已經(jīng)看到了任安然的臉。
“看來你有好事,是滄龍血劑出來推動序列層次向上了嗎?”張學舟笑道。
“這種現(xiàn)做的血劑比不上可以立刻拿到手的成品,滄龍血劑可能還需要一到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出成品”任安然搖頭道。
“看來你有其他好事情?”張學舟道。
“你看我這幅畫!”
任安然靠近,又從攜帶的公文包中取出數(shù)張畫。
相較于最開始簡筆素描,任安然此時已經(jīng)進入到寫實派,甚至對畫有著上色。
這讓張學舟看過畫作時,只覺帝君威儀中帶著恭敬的形態(tài)幾乎迎面撲來。
“他在你面前耍猴子,這是想取樂于你嗎?”
張學舟看著畫作,也看著熟悉的場景,更是看向了畫作中陌生的妖。
張學舟知曉西昆侖圣地有許多妖,帝君旁邊有個猴妖也不奇怪,哪怕這只猴子長著人臉也很正常。
但這對任安然來說,這或許就是陌生之物了。
“不是他耍猴子,而是他自己似乎就是那只猴子”任安然道:“我模仿一下他的口型變化,你看一看確認一下!”
“沒問題!”
“上仙,這神魂出竅之術似乎不能讓本君脫離三界的約束,反而是讓我妖體真身化出來了”任安然模仿完帝君的口型又問道:“他說的是什么?是說自己就是那只猴嗎?”
“應該是這樣”張學舟面色微微怪異道。
“他怎么能將陽魄化形術修成一只人臉猴形生物?”任安然難于置信道:“而且他兩具身體似乎都沒有失控,甚至可以做相互自問自答!”
哪怕是沒有張學舟翻譯,任安然當下也能對帝君的話語做部分猜測。
任安然前來更多是想驗證。
但被張學舟確認過后,任安然只覺愈加難于理解。
帝君修行陽魄化形術似乎修煉歪了。
當然,帝君修煉歪掉也很正常,畢竟帝君接收陽魄化形術時或許存在疏漏之處不曾接收,又或許是產(chǎn)生了另外的理解,導致術法產(chǎn)生了變化。
雖然帝君修煉歪了,甚至將陽魄化成了一頭猴子,但任安然對帝君為何能掌控兩具身軀極有興趣。
這很可能涉及任一生需求最重要之處。
長久徘徊在肉身之外,任一生顯然也需要這種能力。
哪怕是不能回歸肉身,但凡任一生能控制自己肉身,那也會擁有完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