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趕緊出來?!?/p>
“如果你放了我的鴿子,我保證明經(jīng)此后再也拿不到我的采訪?!?/p>
溫今也一顆心在胸腔內(nèi)隆隆作響。
緊張而又難堪。
她如今跟傅硯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撞破是怎樣都說不清的。
旁安開始挨個找門牌未亮燈的更衣間敲了。
溫今也出門前,剛滅了燈。
腳步聲漸漸靠近。
她氣息不穩(wěn),想到自己真摯的喜歡得不到回應的那三年。
又想到重逢后傅硯璟的輕蔑嘲諷。
如今,她被他逼在這進退兩難的境界。
溫今也沒忍住,澀意在眼眶中翻涌,略帶濕紅的眼尾,委屈彌漫。
“傅先生,我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你。”
“您看不起我,我認了?!?/p>
“此后的日子,你高抬貴手,咱們只是陌生人,您高站在云端里,就給我一條生路吧?!?/p>
傅硯璟喉結(jié)輕滾。
微垂的眼瞼恢復了神色冷淡,看不出一絲情緒波瀾。
他松開了對溫今也的桎梏,“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做的是記者,而不是穿成這樣的球童?!?/p>
“就算想借勢往上爬,也把眼光放高點?!?/p>
這話不像耳光,反而像針扎。
密密麻麻的在心間泛起,酸澀與悶痛并存。
溫今也低著頭,垂落的長發(fā)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不再說話了。
傅硯璟沒說什么,反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關(guān)門聲不大,卻恰好地引起了旁安的注意。
他一臉窘迫,不確定自己方才的話是否全落入傅硯璟耳朵。
只是陪著笑,“傅總,您怎么在這?”
傅硯璟腔調(diào)帶著渾不在意的頑劣,“偷情。”
這話噎得旁安不輕快,支支吾吾半天,腦子都快轉(zhuǎn)成螺旋槳了,也沒想好怎么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