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噎得旁安不輕快,支支吾吾半天,腦子都快轉(zhuǎn)成螺旋槳了,也沒想好怎么接話。
傅硯璟不需要逢迎任何人。
他不想聊,有得是一句話把天聊死的本事。
旁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傅先生說笑了?!?/p>
“我沒講笑話?!?/p>
這次旁安不敢僥幸了,他是真能聽出傅硯璟疏離之外的輕蔑。
可自己哪里招惹他了?
他那點產(chǎn)業(yè),在傅硯璟眼里不過是破買賣,擺擺手就能把人逼到窮途末路。
旁安惴惴不安,再也顧不得溫今也,“傅總,我?guī)鋈??!?/p>
“球場里剛上的黃山毛峰,您嘗嘗?!?/p>
談話聲和腳步聲都漸漸消弭了。
半晌,溫今也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走了出去。
天藍得澄明,日懸于高空,灼灼照人。
溫今也出去時,旁安已經(jīng)回到自己打球的那片區(qū)域,休閑區(qū)坐著的,是他那幾個混不吝又特別愛裝腔作勢的朋友。
一見溫今也走出來,眼神瞬間變得灼熱。
話也流里流氣的,“旁總果然魅力了得,再清高的花也被你折下了?!?/p>
“這次可不能讓嫂子知道了,這么漂亮的臉要是被抓花,我都得心疼死?!?/p>
這些人的話落在溫今也耳朵里本無關(guān)痛癢。
只是一想到傅硯璟在更衣間里的譏誚,便有些局促。
有人問,“溫記者會打球嗎?”
旁安便迫不及待地接話,“她哪能接觸到這東西?我來教她。”
其實溫今也會。
她的高爾夫球技,甚至不比在場的幾位差。
是傅硯璟手把手教的。
那時她整個人被圈在傅硯璟溫熱胸膛下,感受著他沉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呼吸反而率先變得紊亂。
傅硯璟便咬住她的耳朵,粵語纏綿曖昧地提醒她:
“專心點兒,寶貝兒?!?/p>
她自不量力的高攀一場,身上有太多傅硯璟的影子。
旁安靠近了溫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