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碼頭的一個空置的集裝箱內(nèi)。
“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著,隨之而來的還有砰砰的鈍器擊打聲。
降谷零一把扯起面前那個鼻青臉腫的年輕巡警,金色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紫灰色的眼睛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面對這個幾天前才見過的年輕面孔,他一臉狠戾地厲聲喝問道:“說!為什么要作偽證!你明明就知道松田早就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要出面作偽證!”
雖然降谷零早就知道警察廳的那幫老家伙會因為他先前的不配合而選擇暗戳戳地報復(fù)回來,可他沒想到,他們居然聯(lián)合了警視廳的老家伙們一起,把一個早已經(jīng)“死亡”的好人污蔑成了通緝犯。
最可惡的是,這一組目睹了松田陣平進入大樓,以及后來大樓爆炸的全過程的巡警居然還替他們做了偽證,表示看到松田陣平在那棟樓里藏匿炸彈。
這讓降谷零怎么能忍?
就算松田陣平早已經(jīng)在他和萩原的共同努力下“人間蒸發(fā)”了,可這并不代表他能夠容忍這種背叛行為。要知道,如果不是松田和他,當初要走進那棟大樓里探查的就是眼前的這一組巡警了。
明明是松田間接從普拉米亞的手里救下了他們的命,可他們不僅不知感恩,居然還選擇背刺。
“饒命?。○埫?!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們威脅我啊!我又能怎么辦呢!”
年輕巡警此時看起來十分狼狽,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說話間還從嘴里吐出了幾顆帶血的斷裂的牙齒。
“是啊是?。∥覀円彩潜煌{的!實在是沒辦法啊!”
另外幾個人聽到后也連連附和道。
“沒辦法…嗎?”降谷零都快要氣笑了,隨即,他一拳砸在了叫得最響亮的那人的腹部上,“怎么這么委屈?是覺得你收的封口費還不夠多嗎?”
慘遭痛擊的家伙弓成了蝦米狀,胃里的酸水混著血噴了出來,再也不敢叫囂了。
降谷零擦了擦拳頭上沾染上的血液,冷冷地掃視著在地上扭動著的四個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他指了指其中一個人,“還有你,可是剛剛?cè)钯I了公寓呢。新樓盤,兩室一廳,挺不錯的啊?!?/p>
“我怎么不知道,霓虹巡警的工資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高了?”
“私密馬賽!紅豆泥私密馬賽!我們道歉!我們懺悔!我們?nèi)ニ商锞俚哪骨皯曰?!請放了我們吧!我們也有家庭??!?/p>
很好,十分熟練的道德綁架,讓降谷零酒氣四溢。
“家庭?怎么,被你們污蔑的松田就沒有家人嗎?”
“既然你們這么誠心地想要懺悔,那就去地下懺悔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