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這么誠心地想要懺悔,那就去地下懺悔去吧?!?/p>
沒等這些被捆成粽子并捶打至q彈的倒霉蛋們繼續(xù)辯駁,降谷零直接四槍解決了他們。
“小降谷,用這個打掃現場吧?!贝龢屄曄Ш?,萩原研二這才從角落里探出頭來,遞給了降谷零兩個巴掌大的玻璃容器。
“這是…?”降谷零看著手中那十分眼熟的兩瓶一藍一粉的熒光液體,十分驚喜地問道,“你研究出來了?”
“差不多吧,”萩原研二點了點頭,“目前已經根據普拉米亞的記憶以及采集的樣本還原出了液體炸彈的配方,并進行了初步的提純和濃縮,但體積對于我來說還是太大了,可能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p>
“唉…”他看著這兩瓶讓他費了一番功夫才得到的液體炸彈,嘆了口氣,“希望可以快點研究出成果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該用什么去找Aki醬賠罪了…”
“我想,他短時間之內應該都不想見到我們了?!苯倒攘阋贿叢贾弥F場,一邊說道,“對了,松田怎么樣了?”
“還在黃昏別館,我讓管家機器人替我暫時照顧一下?!?/p>
說起松田陣平,萩原研二感覺更頭疼了,“小陣平在知道自己被通緝之后狀態(tài)更差了…一直在找機會傷害自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一邊說著,他的眼前也浮現出了在離開前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
松田陣平穿著拘束衣,蜷縮在床上,曾經精悍的身體如今瘦得只剩皮包骨,深陷在眼窩里的鳧青色雙眸只剩一片死寂。他雙手的手腕和額頭都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能透過繃帶看到干涸的血跡。
萩原研二的本意是通過告知松田陣平當年那起爆炸案的內幕,以及前不久松田陣平被通緝的這件事,讓對方認清警視廳內的黑暗,可沒想到松田陣平在知道了這些之后直接心神崩潰了。
也是,自從被他“金屋藏嬌”之后,小陣平就一直不肯承認他就是萩原研二,固執(zhí)地認為自己的幼馴染已經死了,是一個為了正義而犧牲的英雄,而不是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藏頭露尾的犯罪分子。
猝不及防地被這些殘忍的事實糊了一臉,并知曉自己已經被放棄、甚至淪為了替罪羊后,松田陣平過去二十多年所堅持的正義就變成了笑話,連帶他本人也變成了一個笑話,這讓他怎么能不崩潰?
精神一垮,本就因為連日來的絕食行為而消瘦了不少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整個人從一只孔武有力的大猩猩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翻身都費勁的林妹妹。
“再這樣下去,小陣平真的會死掉的…”萩原研二垂眸,眼中全是翻涌的黑暗,“吶,小降谷,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已經將現場布置成“四個目擊者慘遭普拉米亞滅口”的降谷零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向萩原研二走來:“萩原,你想清楚了嗎?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的…”
聽到這句話,萩原研二就如同魔怔了一般,陷入了思維的旋渦中。他的嘴里喃喃地重復著這句話,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迷茫。
直到他被降谷零拽進了車里之后,他才終于抬頭,露出了一個有些偏執(zhí)的扭曲的笑:“是啊,我想要的只是小陣平而已?!?/p>
只要小陣平還在他的身邊就夠了,至于其他的?那不重要。
萩原研二只知道,他不喜歡現在這個充斥著死意的小陣平,他想要他的小陣平再次鮮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