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靜流冷然瞪了他一眼,將腳從他手里抽出來:“不許你說一些非常下流的比喻!”
來棲曉遲疑了一下,他剛想作出諸如:水墨畫、珠光貝母、小提琴琴弦、月光漫過蕾絲結(jié)成的大海。。。這種非常優(yōu)雅的比喻來著。
但他想了想,自己的文采肯定不如小橋靜流。
說出來似乎有點獻(xiàn)丑。
還是不說了。
“收拾收拾吧?!眲ζ榭樕系谋砬槭撬菩Ψ切Φ膽蛑o。
“打掃干凈,才有今晚睡覺的空間。”
“對吧?”
金毛意有所指,雙手叉腰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來棲曉的腦門。
然后又搖了搖頭。
“學(xué)弟,你壞透了!”
……
夜色漸漸暗沉。
白石琴音在廁所里磨蹭了好一會。
等她換好有點糟糕的貼身褲子,又帶著一張掛滿水珠的清冷臉蛋走出洗手間時,小小的房間已經(jīng)被手腳麻利的男孩又收拾的干干凈凈。
餐桌兼課桌被推到角落。
給客廳的中央部分留出了好幾平的空地。
這個家不過十余平,能勻出這樣一片空間也算是有點了不得了。
來棲曉在烹飪區(qū)洗碗洗鍋,他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悠閑,可速度卻不慢,沒多久,男孩便摘下了圍裙,回到了眾人眼前。
他用餐巾紙擦著手,挑眉看了一眼夾著腿靠墻的白石琴音,然后面向兩個大小姐,嘆息道:“現(xiàn)在也可以回去的哦?!?/p>
金毛學(xué)姐非常大大咧咧地坐在男孩的床上,裹著白色絲襪的雙腿交疊,嘴角微微勾著,沖來棲曉搖了搖頭。
然后她竟非常慵懶地向后一倒,直接躺在了那張單人床上。
來棲曉眉頭狂跳,嘴角抽搐:“睡覺前給我去好好洗個腳?!?/p>
就算金毛學(xué)姐的腳沒味,來棲曉也不想在雨中走了幾個小時的襪子裹著腳丫在自己被窩里蹭來蹭去。
金毛嘀嘀咕咕地又爬了起來。
小橋靜流同樣坐在床沿,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還是耗費太多腦力,她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模糊,眼皮互相親吻。
應(yīng)該是過度用腦吧。。。這些天,也的確麻煩她了。
來棲曉想到。
女孩就是這樣,剛才還生悶氣,很有精力地和來棲曉耍小脾氣,現(xiàn)在又是一副倦容,巴不得現(xiàn)在就躺下歇息了。
金毛回頭望了一眼小橋靜流。
她無奈地?fù)u搖頭,來到她身邊,把睡美人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