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地?fù)u搖頭,來到她身邊,把睡美人拉了起來。
兩個女孩手牽著手走向洗手間。
“今天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以地為床了。”來棲曉看向俏生生站著的白石琴音,淡淡說道。
“拜托!”女孩以手扶額,好不容易裝出的清冷表情險些破功。
她當(dāng)然不會忘記就在十分鐘前,這個男孩抓著她的腳大放厥詞的場面,她本應(yīng)該紅著臉狠狠瞪他,然后羞惱地別過頭去不看他。
但誰讓她是白石琴音呢?
明明戰(zhàn)斗力羸弱,卻還要在廁所里羞答答地?fù)Q掉濕濕的。。。幸好便利貼有準(zhǔn)備換洗的。。。
她忍不住顫抖。
用冷水洗臉,拍著臉露出堅毅的眼神,給自己洗腦:不能這么容易就被那個變泰戀足癖破防,一定要認(rèn)認(rèn)真真地不給他好臉色看!
但可惜,菜就是菜。
本性軟軟糯糯就是軟軟糯糯。
改不了的。
來棲曉的臉皮厚度當(dāng)然不是她能比的。
就憑現(xiàn)在這個男孩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完全可以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唉?!卑资僖魥A緊腿站好,只好嘆著氣。
打地鋪就打地鋪,非要用這么引起歧義的說法嗎?”
來棲曉在床邊的地上鋪好了褥子,又?jǐn)傞_一張毛絨毯,他指著地上,笑道:“你的床位?!?/p>
說完,來棲曉抱著褥子來到了稍有距離的客廳中央,放下屬于自己的毯子。
“一會也去洗漱一下吧?”男孩拿起自己沒喝完的啤酒,灌了一口酒,說道。
有種很奇怪的溫馨感。
白石琴音心里泛起漣漪,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不由得想到。
來棲曉將啤酒喝完,捏扁罐子丟進(jìn)垃圾桶。
他看了會窗外的夜色。
夜深了,窗框像老式卡片照相機(jī)一樣將夜色定格。
橙色路燈光暈不再流轉(zhuǎn),空調(diào)外機(jī)斷續(xù)的滴水聲與遠(yuǎn)處電車軌道摩擦音在潮濕空氣里相合,像某種催眠的白噪音。
的確,是到了睡覺的時間。
“咔嚓。”
女孩們走出浴室,她們手里攥著自己的襪子,她們先是走向玄關(guān),將襪子放在門口處的地面上。
小橋靜流打著呵欠,由金毛小魅魔拖著自己的身軀,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來棲曉的床。
“學(xué)弟,晚安……”
“曉,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