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他不安分的雙手仍然在女人身上不停游走。
他就是這般的患得患失,盡力地,極力地,甚至拼了命地占有著自己眼前擁有的東西,生怕下一秒便不屬于他了。
他閉著眼睛,撫摸著柔軟的身體,深吸著溫暖的體香,耳朵里卻聽到屋外的一些聲音,嘈雜、吵鬧。
他終于發(fā)覺到校場變得熱鬧起來了,似乎還夾雜著哭喊聲。
生性警覺多疑的性子使他無法對之視而不見,于是下意識(shí)地問道:“怎么如此聒噪?”
“興許是處理什么小蟊賊吧!”女人躺在床上,將手勾搭在男人黝黑的肩膀上,累的連起身都不愿意。
“我去看看?!蹦腥藢⒊嗌砺泱w的女人放到一邊,坐起身來,終于要離開這張松軟的大床了。
“蘭蘭,給堂主更衣。”女人看男人要走,呼喚了一聲自己的侍女。
“遵命,主人?!本G衣侍女早已拿好了男人的黑衣,待男人下床,便仔細(xì)伺候他一件件的穿好。
白虎堂堂主白天河,終于走出閣樓,走向虎嘯山前的校場。
等候在竹亭中的貼身護(hù)衛(wèi)林豹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后,一同走出了竹林。
女人慵懶無力地躺在床上,她被男人折騰的四肢酸軟,內(nèi)心中卻十分滿足。
見男人走遠(yuǎn),她才伸出一只手,指頭勾了勾,道:“出來吧,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p>
小樓里,從黑暗處走出一個(gè)矮小的身影來。
那身影走到光亮里,方可看清楚他的面容:獐頭鼠目,丑陋異?!?/p>
從臉上長滿黑毛的大痦子不難看出,此人正是云來客棧里被石家兄弟斷了勢的淫鼠花小浪。
這花小浪藏在暗處,方才聽著白天河和女人的床帷之語,不由得渾身燥熱,淫欲難忍。
此刻走了出來,瞥見床帷前的呼作蘭蘭的綠衣侍女,眼睛便移不開了,搓了搓手,細(xì)長的舌頭伸出,舔了舔鼻尖,顯出垂涎欲滴的貪婪之態(tài)。
直到侍女瞪了他一眼,他才將滴溜溜的賊眉鼠眼從她身上移開。
花小浪徑直走到女人的床邊,撩開粉色帷幕,對著衣衫不整的女人說:“姐姐,既然抓到了我的仇人,為什么不干脆殺了他們,給弟弟報(bào)仇雪恨。你可知,咱家的血脈可都讓他們給絕了?!?/p>
說罷,看了看自己空空蕩蕩的下體,心中一股恨意涌起。
“你懂什么?那老頭子不是凡人,而是天河的親爹,白虎堂的老堂主白震山。猛虎爪下落只有他一人知道,殺了他,我怎么向天河交代,又怎么取猛虎爪?!?/p>
女人開始將她散亂的衣服穿在身上,毫不避諱花小浪不安分的目光。
“此仇不共戴天,姐姐不幫我,我自去殺他們?!被ㄐ±撕薜囊а狼旋X,話未說完,已經(jīng)開始往樓下走了。
“你敢!”女人話音剛落,一聲金屬破空的聲音隨之傳來。
唰……
侍女蘭蘭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架在花小浪脖子上。
花小浪僵硬地扭過頭來,看著女人,說:“姐,咱們可是異父同母的親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