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芍藥而被石家四怪斷了勢,再也做不成真正的男人,簡直是淫賊的恥辱,采花盜的笑話。
此事歷歷在目,他對芍藥更恨之入骨,真想以自己的方式折磨羞辱她,方能解心頭之恨。
如今趁姐姐離開,方才敢在她背后吐槽一句:“嘖嘖,這么一個雛兒,要是交給我處置,保叫她求死不能,還用得著這么多奇怪毒藥,姐姐真是多此一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蘭蘭雖不認識芍藥,但是卻打心底里厭惡她。
曾經(jīng),她才是尚德真正的徒弟,可學不多久,便發(fā)現(xiàn),藥師用藥,毫厘必較,比那些粗糙的毒師精細多了,可惜這神乎其神的技術,學到底也只能救人。
江湖人人懼怕毒師,卻無人怕藥師。
若以藥師之技入毒道,將比那些毒師更加可怕,更加兇猛,江湖定人人拜服。
可惜當她將自己的奇思妙想給師父說以后,卻被師父批評持心不正,投機取巧,狠狠懲罰了她。
蘭蘭始終不服,最終被逐出師門,不準再碰藥石,只能做一個灑掃雜役。
當她聽到尚德居然要傳《藥經(jīng)》給芍藥的時候,嫉妒的火焰便在她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她才是藥師尚德最優(yōu)秀的弟子,憑什么,對她可以那么狠,對芍藥可以那么好。
因此,當她聽到淫鼠花小浪的齷齪心思后,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主人只叫我看管好她,只要她身上沒有明顯傷痕,我便什么都不知道。”
說罷,有意無意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芍藥的方向。
花小浪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看著芍藥,口水一口一口地咽下喉嚨。
淫賊之所以為淫賊,做事往往是只圖一時之快而不計后果,故不能以常人視之。
花小浪終于抱起芍藥,放在桌子上,貼近過去。
他嘴中的臭氣讓芍藥感到一陣反胃。
正在芍藥即將絕望的時候,卻聽到花小浪“啊呀”一聲,竟從桌上猛地跳了下來。
他低垂的左臂上滲出鮮血,一只黑色的鐵燕扎在上面。
花小浪的左臂一陣酥麻,再也無法用力,但他仍然用完好的右臂緊緊握住彎刀。
與此同時,蘭蘭游蛇軟劍也發(fā)出嘶嘶嘯響。
而此時此刻,展燕正站在門口,怒目圓睜,注視著眼前的兩個人。